禪院家提供的打手就是軀俱留隊,而禪院甚爾偏巧在軀俱留隊裡掛名,他本人又仗著皮糙肉厚將隊伍裡的人都打了一遍。
先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的——覺得0咒力的禪院甚爾就是個廢物什麼的——但最起碼經過這麼多年相處【劃線】暴打【劃線】的經驗,軀俱留隊裡的成員都不敢對禪院甚爾有絲毫不敬或者冒犯之處,甚至還有不少人挺崇拜禪院甚爾的。
當禪院甚爾流露出【給我說說那個六眼小鬼的訊息】的態度後,自然而然會有出任務的軀俱留隊成員將五條悟的訊息告訴禪院甚爾。
「……哇哦,已經有人去五條家偷襲了嗎?」
禪院甚爾結束對練,他拎著棍子,沒去管面前某個大口喘氣的倒黴鬼,問幾步開外的隊員:「你們看到了現場?」
其中一個年長的人苦笑道:「怎麼可能?我們只是作為護衛,跟著總監部的人去五條家慰問,五條家加強了防護,氣氛很緊張。」
「偷襲的人是黑市上知名的詛咒師。」
一個小個子的青年說:「據說只要有五條悟的隨身用品,就能詛咒到五條悟,但很遺憾,五條家設定了封閉的結界,甚至用上了特定的束縛,除非五條家出內鬼,否則……」
禪院甚爾嗤笑了一聲,他語帶惡意地問:「怎麼?老頭子沒給你們下命令,讓你們觀察如何出入五條家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個人說:「自然是有相關命令的,不過……」
禪院甚爾握緊了手裡的棍子,耍了一個棍花,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不過什麼?」
此刻禪院甚爾身上的氣息乖張邪異,眼眸微微眯起,彷彿下一秒就會打過來。
那個人連忙道:「不過我們沒看出什麼,那畢竟是五條家,御三家的底蘊深不可測,再說了……」
「就算家裡發布相關命令,也要等四五年後。」
最開始的中年人低聲說:「也許五條家的六眼沒有術式呢?」
禪院甚爾聽後一哂,原來如此,雖然五條家出了一個六眼,但在六眼還未覺醒術式之前,禪院和加茂都還穩得住。
「那個小鬼叫什麼名字?」
「五條悟。」
五條悟的出生如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盪起的漣漪已經開始波及詛咒師們了。
咒術界的高層和御三家中的加茂、禪院還在觀望,如果只是因為六眼就亂了陣腳,那太難看了,再說了,可以先灑票子讓詛咒師當炮灰嘛。
瑛紀完全沒將此事和自己聯絡起來,五條家的六眼和他有什麼關係?
雖說五條家是天滿宮的後裔,瑛紀是神器時也在天神大人那打過工,但現在他轉生成人了嘛。
除了他和禪院甚爾隔日巡查京都部分割槽域時,偶爾能碰到一兩個氣息不太對勁的傢伙外,日常生活依舊沒什麼波瀾。
至於路上碰到詛咒師……瑛紀聳肩,他的任務是砍咒靈。
而禪院甚爾也懶得招惹詛咒師,甚至他還滿懷惡意地想,也許五條悟真的死在了詛咒師手中呢?
畢竟他可是被五條悟幹掉的。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第二年的夏天,禪院直毘人的孩子出生了,叫禪院直哉。
在術式覺醒之前,禪院家對孩子的態度倒是能保持一致,禪院直毘人只是開心於自己又多了一個兒子。
禪院扇就很不爽了,他二哥又有兒子了!可自己老婆還是沒懷上!可惡!
而同樣是這個夏天,禪院直毘人看了看瑛紀和禪院甚爾的出任務記錄。
倆小孩已經巡視京都一整年了,這一年中,瑛紀和禪院甚爾完美地完成了任務,將遇到的低階咒靈全都砍了,偶爾碰到三級咒靈,他們倆居然也合作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