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教主陷入了沉默,許久後才說:「他想知道你是怎麼吸收咒靈玉的。」
夏油傑有些茫然:「他何必試探我?直接問就行了。」
夏油教主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一言不發。
這個年輕的自己如此簡單坦率,讓那個驕傲得不想露出一點難堪和破綻的自己顯得那麼狼狽。
夏油傑發現心底湧上一股苦澀到極點的沉鬱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他呼喚夏油教主:「人呢?還在嗎?」
夏油教主打起精神:「什麼事?」
「你最近怎麼了?我好久沒做夢了。」
夏油傑試探著說:「上次只看到灰原出任務死了,後面呢?」
雖然夢境的內容不一定是真的,可是當做睡眠讀物也不錯,只是挖坑不填還是很過分啊!
夏油教主發出短促的笑容,聲音裡透著濃重的疲憊和倦怠:「後面?沒什麼,一切都是謊言和欺騙而已。」
沒有後面了,他只是在誤導和引誘之中選擇了自認為正確的道路。
夏油傑順著夏油教主的話說:「欺騙?你被騙了嗎?」
夏油教主有些茫然,他的語氣略帶嘲諷:「是啊,我的一生就是個笑話。」
這次輪到夏油傑沉默了。
他想到自己在夢境裡看到的畫面,想到絢爛而明媚的高專生涯,想到被他和怨靈默契地排除在束縛之外的五條悟,福至心靈地說:「最起碼摯友是真實的,對不對?」
夏油教主怔了怔,緩緩地笑了起來。
他喟嘆著:「……你說的沒錯,那傢伙是我唯一的摯友。」
哪怕自己的一生是個笑話,被人利用,可青春時代結識的摯友是真實的,這麼一想,如此灰敗的人生中尚有一抹亮色,也不算失敗到底。
夏油教主儘可能穩定自己的情緒,緩緩道:「我知道敵人是誰了。」
如今他是過咒怨靈,情緒激動起來容易暴走,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夏油傑回憶之前這個咒靈的言辭:「你不是說敵人是禪院老師嗎?」
出乎夏油傑的預料,這一次怨靈坦然承認了錯誤:「恐怕不是他。」
夏油傑:「那敵人是誰?」
夏油教主想到羂索這個名字,一時間居然失去說出來的勇氣,主要是這名字太尷尬了!
他沉默了一下,索性略過這一點,直接說:「我希望你先將我的憑依物體偷出來。」
夏油傑一愣:「憑依物體?」
夏油教主沒好氣地說:「我是過咒怨靈,自然有憑依物,事實上你應該見過我。」
他的語氣變得陰冷怪異,帶著濃烈的仇恨和怨懟。
「我就是那天出現在你面前的詛咒師手裡的黑色咒物。」
夏油傑表情愕然:「你是獄門疆?」
「……不是,等等,獄門疆是什麼?」夏油教主同樣有些愕然。
夏油傑試探著問:「你還記得那天戰鬥起來後發生的事嗎?」
夏油教主坦然道:「我套出了那個詛咒師的目的後陷入了狂暴之中,我只記得自己瘋狂攻擊他,然後就沒意識了。」
夏油傑想了想,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怨靈,因為詛咒師也在現場,不管這個怨靈站在哪一邊,它總能知道當時情形的。
夏油教主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禪院瑛紀和弟弟伏黑甚爾大戰詛咒師,什麼詛咒師拿出一張嘴歪眼斜的小黃圖坑了五條悟,什麼禪院瑛紀為了五條悟放棄追殺詛咒師,什麼禪院瑛紀其實是咒術界黃油大手,什麼禪院瑛紀最近慘遭總監部逼婚,心情鬱鬱……
剛開始還挺正經的,怎麼畫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