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人。」
這種被解剖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更麻煩的是,禪院瑛紀看人全憑感覺,根本不管其他,想要修正和誤導他都很難。
羂索三號趴在太宰治面前的桌子上:「是吧?這傢伙雖然不算聰明,但在某些地方非常敏銳。」
想想漫畫裡的濟世教教主絹索,羂索每次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太宰治:「是直感類生物嗎?像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野獸具備的特殊直覺?」
羂索三號抱怨說:「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太宰治喃喃地說:「聽禪院老師的意思,他似乎真的只是來帶走配件的。」
至於那個詛咒師,還用說嗎?就是面前這份四分之一的小腦花啊!
黑髮男孩眼神幽冷地瞥桌子上的腦花,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腦花的櫻桃嘴巴:「你確定森會社真的還有東西?」
羂索三號依舊頑固地認為:「還有!」
太宰治卻認為沒有。
就如瑛紀對太宰治的判斷,太宰治也基本描摹出了禪院瑛紀這個人的性格,禪院瑛紀和他以及森鷗外是截然相反的人。
禪院瑛紀的想法簡單而單純,就如寫文章炮轟別人,只因為這麼做會增加咒術師的工作量,如此而已。
甚至如果不是禪院家的要求,恐怕禪院瑛紀都懶得找森鷗外找場子,森鷗外也看穿了這一點,這才主動將森會社的地契交給禪院瑛紀,方便自己五年後再買回來。
那麼禪院瑛紀來找配件,那就真的只是要配件而已。
換言之,森會社沒什麼寶貝,一切都是那個直升飛機惹出來的麻煩。
太宰治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他伸手,像是要捧起羂索三號一樣,輕輕握住了羂索三號。
羂索以為太宰治要帶他出門:「我們去跟著禪院瑛紀,看看他來森會社走過的地方,也許有貓膩。」
太宰治輕輕嗯了一聲,他右手握住羂索三號,異能無效化很好地透過手指禁錮著羂索三號的一切反抗手段。
太宰治的左手突然從口袋裡掏出槍,對著自己右手手背開槍。
砰——
子彈穿透手背,打入了手心裡羂索三號的本體。
羂索三號發出刺耳的尖叫:「太宰治!!你!啊!這子彈不對!這是什麼?!」
太宰治的手背彈孔不斷流出鮮血,他卻依然緊緊握著羂索三號。
子彈當然不對,這是昨天太宰治從織田作之助懷裡摸出的子彈。
太宰治的手指很靈活,他被織田作之助壓著去警局,太宰治氣壞了,但他反抗無能,就摸了織田作之助的口袋,順走了一匣子子彈。
織田作之助的子彈是對詛咒師和咒靈特攻,縱然羂索想要發動術式逃脫,可太宰治的無效化死死禁錮著他,最終這片腦花竟被子彈裡燒錄的符文和術式徹底摧毀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太宰治!我詛咒你!!」
這片腦花臨死前發出了詛咒,濃鬱而強大的咒力驟然爆發,但太宰治完全不在意,甚至這股可怕的咒力波動同樣被太宰治的無效阻擋,像是被禁錮、又像是被封印一樣反回了腦泥內部。
他收起手槍,仔細看了看手心裡似乎沒有一點生機的腦泥,突兀笑了起來。
這片腦泥和太宰治的鮮血混淆在一起,看起來噁心極了。
太宰治環視房間,他從架子上找了一個還算能看的盒子,將腦花屍體放在盒子裡,還仔細繫上了絲帶,打了個可愛的蝴蝶結。
這期間,他手背還在留血,血跡落在盒子上面,像是盛開的花朵。
太宰治微笑著:「看啊,誰說森會社沒有寶物的?」
「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