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除了甚爾這樣不打算升學的人外,還有人早就入職了,比如進藤光。
他開始頻繁請假,幾乎不來學校,天天參加對局和研討會,全幅心神都放在了圍棋上。
但比起甚爾這樣不升學和進藤光這樣已經入職的人外,還有一部分人比較閒,那就是保送生。
比如將棋社的加賀。
在去年的全國高中將棋聯賽中,加賀所在的社團勇奪全國冠軍,作為團體戰中的主將,加賀自然被保送到了東大體育系,同時也已經開始準備自己的將棋職業考試。
加賀特意跑到甚爾面前炫耀,手中寫著王將二字的扇子搖來搖去:「讓你來將棋社你不聽,一個破圍棋社,根本弄不出成績,不僅沒法在職業上有所建樹,甚至無法幫你保送大學,你何苦選擇圍棋社?!」
禪院甚爾懶洋洋地說:「我樂意。」
他根本不會下將棋,更別說獲勝還拿到保送資格了,再說了,他也沒打算上大學啊。
不過說到保送……
禪院甚爾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禪院甚爾:「等等,你說保送,是不是所有競技類專案都可以保送?」
加賀:「這不是廢話嗎?籃球、網球、足球、棒球、田徑、游泳……只要在全國大賽拿到成績,都可以免試保送。」
禪院甚爾的聲音有些僵硬:「高中到大學可以保送,那初中到高中呢?」
加賀奇怪地看著禪院甚爾:「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你難道不知道!?」
禪院甚爾默默地轉移視線,看到了那棟自己捐給學校的大樓,彷彿在看無數個雙色球。
他的心在滴血。
——這可是一個億啊!!一個億可以買多少雙色球?
他為什麼那麼蠢?他去跑個八百米不就可以入學了嗎?
加賀還在旁邊喋喋不休,然而甚爾已經不想搭理他了。
他寧願直到畢業也不知道這件事!
禪院甚爾即將高三畢業,瑛紀專門抽空溜達回家和甚爾說畢業的事。
看到瑛紀在工作日回來,禪院亮介很高興,他做了瑛紀愛吃的玉子燒,還燉了牛肉鍋。
瑛紀歡呼一聲,他端著盤子吃玉子燒,然後跑到甚爾身邊:「甚爾,你快畢業了,要畢業禮物嗎?」
正在玩棋子的甚爾面色微動:「禮物?當然要了。」
還有這等好事?
瑛紀湊到甚爾身前盤腿坐下來:「我思考許久,既然你打算去海邊,我送你一艘遊輪怎麼樣?」
禪院甚爾聽後眼睛一亮:「遊輪?!」
「對啊,遊輪都要提前下單,製作週期大概是一年到兩年,你不是還要去參加培訓嗎?再辦各種手續、徹底安定下來,估計要一年左右,正好遊輪也差不多能做好。」
瑛紀興致勃勃地說:「既然是給你的畢業禮,還是按照你的喜好來設計嘛,所以這幾天我們抽空一起去看看相關的公司和中介,怎麼樣?」
禪院甚爾的嘴角止不住上翹,他笑著說:「那我們以後還得租個碼頭。」
瑛紀豪邁地一揮手:「我們不差租碼頭的錢。」
禪院亮介笑著調侃說:「是嗎?如果甚爾少爺全賭光了,別說碼頭了,遊輪都要被賣掉還債哦。」
他將做好的牛肉鍋放在飯桌上:「來吃飯吧。」
禪院甚爾摸了摸鼻子,他粗聲粗氣地說:「我有剋制啦!」
他一個月入千萬的人,花個幾十萬去買賽馬券過個癮都不行嗎?他都快要為自己的剋制感動得哭了好嗎?
瑛紀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說好了要去訂遊輪,然而恰逢七月盛夏,正是咒靈頻生的季節,瑛紀只是匆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