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敬生對上瑛紀那雙淺褐色的眼眸,淺淺的褐色眼眸彷彿能看到底,裡面全是明亮的光。
就在此時,一個人拉開門:「父親,家主大人找您。」
這是瑛紀和甚爾都沒見過的、禪院敬生的長子,禪院甚一。
禪院甚一留著長發,面容彪悍,身姿魁梧,他用很隨意的語氣說:「哦,這是我那個有點才能的弟弟啊,父親,看在他一直很乖的份上,就給他點甜頭吧。」
禪院敬生聽後神色微緩,也對,瑛紀在課堂上表現不錯,搬入新家和弟弟分開後也沒鬧騰,如今找他說甚爾的事,用的也是跟班的理由,可見這孩子還算識時務。
於是禪院敬生用施捨的語氣說:「那就讓甚爾到你那當僕從吧。」
瑛紀心下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終於能和弟弟繼續住一起了。
禪院敬生離開去見家主禪院直毘人了。
瑛紀向兄長禪院甚一道謝:「謝謝大哥。」
禪院甚一低頭看著剛到他小腿高的豆丁,搖搖頭:「你以後就知道了,咒術師和非咒術師之間有很深的鴻溝,你和甚爾看到的東西不同,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瑛紀語氣輕快地說:「我知道呀!我來自異世界!」
瑛紀在出生後就曾在心裡默唸過夜鬥神的神名,然而夜鬥神並未出現,瑛紀已經明白他所轉生的世界是沒有神靈的,或者說這個世界的神靈都沉睡消失了。
禪院甚一卻不知道呀,聽到弟弟這麼回答,一時無語。
禪院甚一想,雙胞胎果然是不詳的,哥哥是智障,弟弟是廢物,唉……
當天下午,甚爾以僕從的名義成功搬入瑛紀的院落。
瑛紀開開心心地帶著弟弟甚爾去上課,結果他發現原本對他很和善的堂兄堂姐,卻對甚爾惡語相向,一副看不起和厭惡的樣子,甚至還會推擠甚爾,似乎很想動手的樣子。
這讓瑛紀很生氣,也很難過。
那天瑛紀大鬧學苑,抄起旁邊架子上的竹刀,一個人揍趴下了全部,連試圖阻止的老師也被瑛紀三刀放倒。
瑛紀拄著長刀,爬上唯一一個完好無缺的課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群和他同齡的小孩子們。
他大聲宣佈:「甚爾是我的弟弟,你們誰都不許欺負他,聽到沒有!!」
被他教訓了一頓的小孩子們全都噤若寒蟬,甚爾看著站在課桌上的哥哥,只覺得兄長的背影格外偉岸。
……然後瑛紀再一次被他爹禪院敬生揍了,甚至禪院敬生還打算將甚爾驅逐出去,打發到下人居住的偏遠院落。
瑛紀氣壞了,他覺得自家老爹腦子有問題,但礙於實力對比,最終他只能悻悻不已得再度使用讀檔,返回五小時,他又以失去50小時為代價換取甚爾不被驅逐。
這一次瑛紀沒有帶著甚爾去學苑,而是叮囑甚爾在家裡等他。
甚爾看著哥哥離開的背影,轉頭去問侍奉瑛紀的僕從:「天與咒縛真的沒法成為咒術師嗎?」
侍奉瑛紀的僕從很遺憾地表示:「天與咒縛有很多種類,有的是身體殘缺以換取強大咒力,但甚爾少爺您這種是用全部咒力換取自身肉體的強大。」
「終您一生,您都無法成為咒術師,無法祓除咒靈。」
甚爾聽後怔怔的,神情落寞。
晚上,瑛紀放學回院落,他興致勃勃地說著學苑裡的事。
甚爾卻越聽越難過,最終他失控地說:「別說了!我不想聽!」
然後甚爾丟下筷子,拉開門,走了。
瑛紀奇怪不已,他問僕從:「甚爾怎麼了?」
僕從心中有所猜測,但他得了禪院敬生的叮囑,不允許甚爾有影響到瑛紀的任何可能,於是僕從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