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展現出了強悍的肉體恢復能力,小小的摔打對這孩子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而更讓亮介震驚的是瑛紀。
瑛紀的竹刀用的太好了,他彷彿天生會用竹刀,刺、砍、劈等動作乾淨迅捷,腳步急促且利落。
甚爾被打得滿地找牙,怒極後開始反擊。
——突兀被親哥丟來一把比自己個頭都高的竹刀,還說男人的浪漫就是打架,然後莫名其妙地被打,是個人都會生氣。
甚爾不自覺地學著瑛紀的動作,到後來,與其說瑛紀在揍甚爾,不如說是在教導甚爾如何用竹刀。
甚爾的身體天賦極佳,他可以輕易復刻瑛紀的動作,只是如今姿勢還不標準,發力方式還很生疏,這才顯得很狼狽。
瑛紀越打越開心,弟弟天賦真好。
甚爾也越打越專心,這種全神貫注、不斷衝鋒並試圖擊敗瑛紀的感覺真棒。
直到甚爾和瑛紀都累癱在地,兄弟倆才罷手。
瑛紀蠕動到甚爾邊。
他抓著甚爾的胳膊輕輕搖晃:「甚爾,還生氣嗎?」
甚爾有些茫然,他什麼時候生氣了?
……小孩子忘性大,又打了一架,忘記自己不能成為咒術師的事了。
瑛紀看甚爾不說話,以為弟弟還生氣,他很耿直地說:「今天太晚了,你要是還生氣,我們明天繼續打。」
甚爾立刻想到自己剛才輸了的事。
「好,明天繼續!」
於是瑛紀得出了兩個結論,其一是弟弟果然還在生氣。
以及另一個神奇結論:如果弟弟生氣了,就和他打架,打架可以消氣。
亮介面無表情地說:「我已經備好了熱水,可以沐浴了。」
小孩子的世界他不懂,他還是老老實實當僕從吧。
第二天早上起床,瑛紀覺得四肢有些酸軟。
他有些感慨,真是失策,忘記自己是人不是野良了,人的身體是很脆弱的,需要好好鍛鍊和保護,否則會壞掉的。
瑛紀心頭剛生出這個想法,就看到自家兄弟甚爾睡眼惺忪地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瑛紀關切地說:「昨天晚上運動量太大了,如果你覺得身體酸,就再睡一會吧。」
甚爾打了個哈欠,他懶洋洋地說:「不,我覺得很好,一點事都沒有。」
瑛紀有些驚訝,隨即高興極了:「甚爾真厲害。」
聽到哥哥誇讚自己,甚爾得意洋洋:「當然。」
瑛紀和甚爾起床洗漱吃飯,吃完飯後瑛紀繼續去上學,甚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想起自己昨天為什麼生氣了,因為他是0咒力,他永遠都無法成為咒術師。
可是哥哥誇讚他厲害,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想到這裡,甚爾拉著僕從亮介繼續打聽天與咒縛的事。
透過亮介的描述,甚爾大概瞭解了咒術、咒靈和御三家的事,也知道了禪院家的一貫傳統:沒有術式的女子會成為女僕和妾室,為具備術式的禪院家咒術師孕育血脈。
而男子……
「事實上您以瑛紀少爺的跟班的名義,與瑛紀少爺住在一起,這件事是不符合規定的。」
亮介殘忍地說出了瑛紀沒有告訴甚爾的事。
「因為只有女性有資格以跟班和僕從的身份,在幼年侍奉少爺。」
「禪院家所有沒有術式的男性都必須加入名為軀俱留隊的組織,這個組織隸屬於【炳】。」
「軀俱留隊的成員必須日夜修煉武藝,以幫助咒術總監部和禪院家執行秘密任務、護衛家族。」
「我以前也在裡面接受過訓練,但我的戰鬥水平太差,被淘汰了,所以才會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