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嘆息一句造化弄人,生不逢時。
但從葵生的角度來看就是太扯淡和不可理喻了。
她先問甚爾:「甚爾, 你父親為什麼這麼討厭你?」
伏黑甚爾撇嘴:「不要提那個混蛋,我都沒見過他。」
葵生驚了, 親父子連見都不見的嗎?
她聽瑛紀提過,他們兄弟二人的母親難產過世了, 結果父親居然這麼對甚爾嗎?
也就是說甚爾是在兄長瑛紀的照顧下長大的!
葵生理解了為什麼甚爾會很自然地使用瑛紀的錢,甚至會將瑛紀的東西當成自己的,如果甚爾將瑛紀當成父母, 這個邏輯就說得通了!
可是這樣的甚爾知道要如何做一個父親嗎?
葵生有些心疼丈夫的同時也有些憂慮和頭疼,但她轉念一想,如果甚爾不會,她慢慢教好了,沒人是天生的父母,正好她和甚爾一起共同進步。
想到這裡, 葵生的心情又平復了一些, 同時決定以後也要將瑛紀當父母長輩來對待。
她笑吟吟地看著甚爾, 眼眸裡滿是柔和的光:「雖然沒有父親照料, 可甚爾依舊成長為了強壯的男子漢,甚爾真棒。」
男人嘛,還是要誇一誇的。
伏黑甚爾的臉色刷得亮了, 還有點小得意。
禪院蘭司心裡呵呵,是啊,可真是【強壯】呢!都將全家人打了!
隨即葵生又說:「我也沒有父母緣,但我們馬上要做父母啦,甚爾和我一起學習如何當稱職的父母吧,我們的孩子肯定會得到來自父母的關愛,對不對?」
甚爾被葵生誇得暈乎乎的,一時不察居然說:「對,我們肯定比家裡的混蛋們要強!」
禪院蘭司先是驚訝於葵生輕而易舉地改變了甚爾的心情和態度,緊接著又被內涵成不合格父母,整個人都散發出了濃濃的怨氣和不爽。
他夫人注意到了禪院蘭司的不爽,笑吟吟地:「家裡男人們都忙著工作,本來就沒什麼時間見孩子。」
禪院蘭司的臉色好了一點。
下一秒他聽到自己老婆說:「我這次過年見了三嫂,可憐的真希和真依兩姐妹,她們的生日在一月,今年家裡到處開宴會,又和過年撞了,這兩姐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歲生日都沒怎麼過,據說扇兄長到現在都沒抱過她們呢。」
小孩子1周歲的生日比較重要,禪院家還遵循著古老的習俗,周歲時會給孩子做一斤餅來慶賀,只可惜禪院真希和真依不得禪院扇喜歡,只有她們的母親做了一斤餅,又找了幾個同輩的姑嫂坐了坐,算是為兩姐妹慶賀了生日。
禪院蘭司嘴角抽搐,所以他的妻子其實是變相說甚爾的看法是對的,家裡的父親們的確不合格嗎?
瑛紀聽後怔了怔:「是嗎?那她們倆和我們一樣呢,當年父親也沒搭理我們。」
伏黑甚爾倒是說:「什麼叫一樣?好歹有母親照顧著,可比我們強多了。」
然後他幸災樂禍地問道:「所以呢?是姐姐還是妹妹?」
伏黑甚爾問的隱晦,除了葵生,飯桌上的幾個人都明白甚爾的意思,他是問天與咒縛是姐妹中的哪一個。
夫人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初步預估可能是姐姐,姐姐的身體素質比妹妹強很多,吃東西的量也更多。」
瑛紀:「正好和我與甚爾相反啊!」
此刻瑛紀已經全然忘記了,當年在母親肚子裡時,他明明是弟弟來著。
瑛紀還想再問,伏黑甚爾注意到葵生有些疑惑的眼神,他連忙岔開話題:「我下午去伊東,以後不用準備我的飯菜了,我會在外面吃的。」
他這麼說的時候給了瑛紀一肘子。
瑛紀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