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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尋伸手摸了摸鼻子,招架住他的熱情:“不是物件,是我的……前任。”
“?”小男孩閉起一隻眼,另一隻眼瞪得老大:“分手了還念念不忘?那去把人家追回來呀!”
“沒法兒追,我甩的人家。”郭尋無奈一笑:“所以能紋嗎?”
“肯定可以,紋哪裡?手上?脖子上?或者後頸上?”
“腰上吧。”
“臥草——”小男孩上上下下打量了郭尋好幾眼,最終朝他伸出手豎起大拇指:“有品味,可以!你前任名字有幾個字啊?”
“紋一個字就行。”郭尋確認著說:“山川而川的川,川流不息的川。”
……
“我被他玩了”
郭尋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是最佳晚飯時間了。
後腰上直到現在都還麻痛參半——店裡的小哥說這樣的狀態可能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而臨走時小哥還不忘叮囑郭尋,這段時間記得忌口,尤其是酒,不能沾。
郭尋一時衝動來店裡紋了個身,現在想後悔也沒有機會。他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個陸承川的烙印,陸承川卻不再屬於他——
就當是時刻提醒自己別忘記這個陸家太子爺好了。
露水情緣也好,春風幾度也罷,以後他要不會再碰見像陸承川一樣的人,也不會再動心。
有後腰上的傷口在,郭尋沒能洗澡。他站在落地窗前抽了兩根菸,在第二根香菸熄滅時,郭尋在玻璃上刻出了陸承川的名字,並輕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遠方的壽星收聽不到這聲祝福。
陸承川坐在餐桌前,面前有一個賣相看上去並不怎麼好的生日蛋糕——是陸興邦和陸承寧親手做的。
自從出了陸承川離家出走這事兒,陸興邦對待這個長子可謂是小心翼翼細心呵護,要按照他以往的習慣,陸承川的二十一歲生日肯定要大辦特辦的。
但是這次,陸興邦先問了問陸承川的意思,陸承川的原話是:“有什麼好慶祝的?只是個生日而已。”
陸興邦擅自把陸承川的意思理解成了沒必要太張揚,在陸承川又把自己關到房間裡不知道搗鼓什麼時,陸承寧扯扯陸興邦的衣角:“爸爸,我們給哥哥做個蛋糕吧?”
陸興邦深深覺得他這個二兒子真的很會來事兒,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父子倆在陸承川生日這天將廚房折騰得一片狼藉,但最後好歹是把這個生日蛋糕做出來了。
奶油表面寫著“祝哥哥生日快樂”,字型很難看——是陸承寧寫的,助語旁邊有三個笑臉,大概是在指他們父子三人,歪歪扭扭的,有些滑稽。
陸承川看著“2”和“1”的數字蠟燭,耳邊傳來一大一小兩道歌聲——在給陸承川唱生日祝福歌。歌詞和旋律千篇一律耳熟能詳,陸承川在燭光下的眼眶卻越來越紅——
這個生日原本應該是有郭尋陪著過的,如果郭尋現在也在平市,他們就算沒有讓陸興邦知道戀情,現在肯定也會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郭尋會像他的家人一樣給他唱生日歌,他的聲音那麼好聽,語調那麼溫柔,唱起來一定很好聽。
之後他們會一起分享這個不太好看的生日蛋糕——不對,郭尋做蛋糕的技術應該會比陸興邦陸承寧都好,這個蛋糕也許會更漂亮一點。
吃完蛋糕,陸承川會說帶郭尋出去逛逛,他們會在車裡接吻,會在街尾偷偷擁抱牽手,夜深了再回來,或者不回來,陸承川可以帶郭尋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郭尋現在在幹什麼呢?他會記得自己的生日嗎?他會…會悄悄說生日快樂嗎?又或者,郭尋的感冒好一些了嗎?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