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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是朋友,那我們就先做朋友,但就算是朋友,我也希望我是你心裡最好的朋友,我要像平時考試或者比賽一樣,當第一。”
陸承川說的這番話並不成熟,但他的語氣沒有了平時的孩子氣。他在郭尋愣怔的眼神中緩緩低頭湊近,彷彿要親吻郭尋。
看著這張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郭尋的眼睫顫了顫,思緒也混亂複雜地翻滾著——
該推開嗎?推開這個能用幾句話就讓郭尋無奈被動地感受悸動的陸家太子爺;又或者不該推開,任由陸承川的嘴唇印上來,趁早滿足陸承川的渴望,讓陸承川意識到自己並不值得追逐,讓陸承川儘快死心。
短暫的兩秒之間,郭尋的思想來回拉扯不停,讓他完全做不出客觀正確的決定。直到陸承川的額頭抵在郭尋的額頭上,直到陸承川的呼吸距離郭尋足夠近——近到郭尋能完全感受到淺淺的溼熱感。
郭尋的手握緊又鬆開,在他緩緩合上眼時,他終於聽見陸承川的聲音在距離自己特別近的地方響起:“尋哥哥,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做欺負你的事情,永遠不會。”
下一秒,陸承川燙燙的體溫從郭尋額頭上撤開,夜風也吹到了兩人之間的空隙上。郭尋闔到一半的雙眼重新睜開,他嚥了咽嗓子,喉結上下滾動了片刻,說:“陸承川。”
“為什麼要叫我全名?”
“我真是服了你了。”話落,郭尋伸手放到陸承川的後腦勺上,沒用什麼力就將陸承川的頭按低了一些,自己則是昂著下巴湊近。
兩人的唇瓣貼在了一起,在陸承川傻愣著沒有來得及感受郭尋的甜蜜時,郭尋已經放手離開了——這是一個蜻蜓點水、一觸即離的初吻。
向來有話直說的陸承川動了動嘴唇,話也說得沒有平時利索:“尋,尋哥哥”
“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親親你嗎?”年長一些的郭尋看著陸承川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心裡想笑,臉上卻是控制不住地發燙:“別再說我什麼都沒滿足你。”
“”陸承川恨不得將郭尋抱著親暈過去。胸腔裡的心臟跳動得飛速極了,身體的每一處都開始叫囂著一種從未感受過的興奮——是在以往所有比賽裡都感受不到的興奮。
沒有心動經驗的陸承川不知道該怎麼壓下這份亢奮,他的雙手動了動,隱約有將想法付諸實踐的衝動。
只是他還沒有真的做出什麼,郭尋就朝陸承川伸出了手。
陸承川幾乎有些受寵若驚,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搭到郭尋的手上,換來郭尋的笑和拒絕:“我要的是你的手機,不是你的手。”
陸承川眨了眨眼,乖乖將手機給了郭尋,還主動印了指紋解鎖,半點不擔心隱私洩露——他跟郭尋可是親過嘴的關係。
郭尋拿著陸承川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又將自己的手機號存在了陸承川的電話簿裡,“現在我向你保證,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不聲不響地放你鴿子,你可以放心回去了嗎,承川?”
“郭尋——”
“嗯?”
“我的嘴巴軟不軟?”
“還好。”別說陸承川,其實郭尋自己也沒有機會去感受陸承川的嘴唇究竟好不好親,因為剛才確實是出於某種無法正確追溯源頭的衝動,郭尋的內心也遠沒有現在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冷靜。
“只是還好嗎?那你覺得我好親嗎?”
郭尋哽了哽,“我其實”
“要不你再親親我吧?這次我一定好好表現,讓你覺得不止還好,可以嗎?”陸承川這麼問著,閉著眼就朝郭尋靠過來,果然沒有得逞——
郭尋伸手捏住陸承川的下巴,固定住他的腦袋:“陸承川,你聽話一點。”
計劃落空的陸承川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