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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又將色澤透亮的鎖鏈來回端詳片刻,最終確認了它的用途,心緒也變得洶湧翻滾——
昨晚陸承川確實沒打算徵求郭尋的意見,如果郭尋沒有答應沒有縱容,不用等到陸承川把萬尋端掉,今晚這條鎖鏈應該就已經套在郭尋的手腕或者腳踝上了。
比起被陸承川這強烈偏執的愛慾嚇到,郭尋心裡更疑惑的是:陸承川為什麼要把郭尋帶到這裡?為什麼要讓郭尋看見這條質量並不輕的鎖鏈?
臥室房門在這個時候被開啟,這間房子的主人腳步沉穩地朝著郭尋走過來:“寶寶,醒來了?”
郭尋抬頭看陸承川,並揚了揚手裡的鎖鏈:“這是什麼?”
陸承川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抱住郭尋的腰:“你不知道嗎?”
郭尋被墜得蹲坐在地上,拿著皮環的手被另一隻手覆蓋住:“本來想直接把你關起來的。”
陸承川嗅著郭尋身上好聞的氣味,一隻手包裹著郭尋的手一起觀摩這個物品,另一隻手則移動到了郭尋的後腰上,用指腹點了點昨夜被他親吻了很多遍的墨黑小字:“但後來還是覺得捨不得。”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把它藏起來?現在讓我看見了,我有點生氣。”
陸承川在郭尋的側臉上用力“啵”了一口:“本來是想藏起來的,但昨晚我可是那個出力的人,後來還把寶寶裡裡外外都洗得乾乾淨淨的,有點累,之後又聽見你在夢裡叫我的名字,我就光想著陪你睡覺了。”
“那今天起床呢?”
“起床後忙著給你做早餐,忘記了。”陸承川的手指一直按在自己的名字上,看著郭尋的眼睛裡帶著興奮討巧的光芒,像是在等待郭尋誇他。
郭尋垂下眼,心裡門清兒: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哪兒是說忘就忘的?陸承川明明是故意讓郭尋看見的,目的也清晰明瞭——是威脅,也是妥協。
威脅郭尋不要再拋棄他,否則他真的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妥協的是他所說的,只要郭尋給予自己正面的積極回應,他絕對不會捨得做出傷害郭尋的事。
被陸承川這樣的人堅定選擇著,郭尋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報應。
輕嘆了口氣,郭尋放下鎖鏈,準備從地上站起來:“有點餓了,我們去吃早餐。”
陸承川拉住郭尋的手不讓他走:“吃誰做的早餐?”
“你不是說你做了嗎?”郭尋一時沒反應過來陸承川的意思。陸承川坐在地上,繼續問:“我是誰?”
“……”郭尋懂了,郭尋眼裡帶上笑意,他逗弄道:“我的前男友。”
“你說什麼?”陸承川像是對“前男友”三個字有點應激反應,語氣都變沉了一點。郭尋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現男友,行不行?”
“不行。”陸承川否定道:“你重新說。”
“……祖宗,那你想聽我說什麼啊?”
“我是你的男人。”
郭尋噗嗤笑出聲:“你才幾歲啊?男孩還沒當明白,就在我面前自稱男人?”
“二十一週歲,已經夠跟你去國外把證領到的年紀。”
這不是郭尋第一次聽陸承川說出去國外領證這件事了,他正下顏色,嚴肅地問:“別說是隻能去國外領,就算是在國內能領到,你真的覺得這個東西能困住我嗎?”
“不能。”陸承川聳了聳肩:“所以我還準備了這個嘛——”他伸手指了指兩人身邊的鏈子:“以後再敢不要我,我就真用這個套牢你,郭尋。”
“……行了,你先鬆手,我去洗漱一下。”
“要我抱你去嗎?”
“不需要,你乖乖放開我。”
陸承川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