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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市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了,實在不行我再給您賠個禮道個歉,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耽誤你兒子的正途,你也別計較我之前做的錯事,你看行不行,陸董?”
郭尋說得句句在理,陸興邦之前也是這麼想的——前提是陸承川這小子不是現在這種一蹶不振精神萎靡的狀態!
自從陸承川坦白自己被男人甩了之後,他似乎真的什麼都不準備隱瞞了。平時有課他該上去上,就是面上永遠木著張臉,眼裡黯淡無光,神色憔悴。
去上課都還好,這要是下課或者沒有課,陸承川回到家裡就呆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小抱枕盯著一個地方走神。
走著走著,這小子就彷彿想到了郭尋似的,眼淚又掉下來。倒是沒有哭得像他生日那晚這麼煩人,但流眼淚的頻率高到幾乎一天一度。
陸興邦原本以為這傻兒子哭幾天也就過去了,結果呢?這死孩子前天居然把之前組裝的那些車都賣了,說是覺得沒什麼意思。
陸興邦問他覺得什麼有意思,他說什麼都沒意思。
為了一個男的要死要活,傳出去簡直要丟盡陸家的臉!誰能想到這倒黴孩子碰著個愛而不得的人會是這麼個鳥樣子,陸興邦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昨晚又看見陸承川定坐在沙發裡呆若木雞的場景,陸興邦最後還是親自跑來了平市——
有些話還是得和郭尋當面說!
郭尋說得越多,越想跟他們陸家撇清關係,陸興邦的心裡就越不服氣。冷靜思考了片刻,陸興邦拉著臉說:“郭尋,你開個價吧。”
“?”郭尋都被問得一愣:“什麼?”
陸興邦拉下老臉把話說得更明白:
“我問,你想要多少錢?”
“……什麼錢?陸董,您在說什麼?”
陸興邦咬牙切齒,陸興邦深呼吸幾口氣,陸興邦將臉皮全部扔到地上:“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跟我兒子好?”
郭尋:“……”
白手起家年輕有為、溫文爾雅且見多識廣的萬尋領頭人郭尋薄唇輕啟:“啊?”
……
“你就那麼看不上?”
“啊什麼?我說得不夠明白?”
“……陸董,我是個男的。”郭尋難得有了把不準旁人心思的時刻,說話時的語氣有些躊躇——郭尋都做好了想辦法應對陸興邦刁難報復的打算了,結果陸興邦居然是準備花錢讓自己和陸承川複合?
這件事太魔幻了,郭尋不詫異才不正常吧?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男的。”陸興邦見郭尋一直不給自己倒茶,幹哼一聲後自己給自己添了茶:“現在我兒子為了你要死要活的,我看得心煩,你想個辦法跟他和好。”
“……陸董,我跟承川當時是和平分手,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再重新開始不行嗎?澳城那個專案企劃我帶來了,但那原本是之前就答應給你的,所以為了表達誠意,我還準備了另外一個,是榮市的,跨境相關的,你感興趣嗎?”
郭尋嘆口氣:“陸董,這不是錢不錢的事。”
“嫌少?”陸興邦定定地看著郭尋的臉:“這樣,你想要什麼專案,想分哪個地方的市場,想融什麼數字的資金,你直接告訴我,我該給你的,一分不少。”
郭尋面色嚴肅:“陸董真的誤會了。我不想我的感情和利益產生牽扯,想要的錢我可以自己去掙。”
陸興邦笑了一聲:“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我可能還會相信,但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倒是覺得有點好笑了。郭尋啊,你這麼多年忙活裡忙活外,算計這算計那,倒頭來不就是為了錢嗎?
就連前陣子配合我把我兒子騙回家,你不也是出於自己一直眼饞的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