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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夫妻那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行了。
明哲保身一向不是她的處事風格,可皇宮是什麼地方?劉遇那樣的出身都得小心翼翼地打點各方關係,儘量做到滴水不漏,何況是她?她在宮裡也只認識一個皇后而已,皇后娘娘待她寬厚,可她心裡也清楚那是為了什麼。若她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可能會保護她的也只有一個劉遇。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得與劉遇好好相處才是。
黛玉出了祠堂, 去宋氏屋裡吃了飯,又問融山:“二哥明天在家罷?我想明天找他,求他幫我辦件事兒。”融山忙道:“明天二爺不當差, 有什麼事兒?要我幫妹妹轉告嗎?”黛玉笑著搖了搖頭:“嫂子替我跟二哥說聲, 明兒個上午騰出時間來,先別出去了。”
她這麼一說, 連宋氏也好奇了:“你和阿徹能有什麼事,要這麼鄭重其事地?”只是既然黛玉沒有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說,想來也是他們兄妹的私事,宋氏自然不會刨根問底, 只笑道, “明兒個我吃藥粥, 你們想吃什麼, 自己跟廚房說,也不必來我這兒了,自己在自己院子裡吃飯吧,藥味聞著怪難受的。我看著你們吃好的, 也不痛快。”
融山笑道:“既然妹妹明早要來我們那兒,索性用好了飯回去。”
黛玉道:“多謝二嫂子好意, 只是明兒個我二表姐也不用去醫館,我想著難得有機會,和她單獨吃頓飯,說說話。我們平日雖都住在漱楠苑裡,碰到的機會還真不多。”
漱楠苑裡的迎春, 融山嫁過來也只見過兩次,據說是黛玉舅舅家的女兒,被許給了一個狼心狗肺的丈夫,成婚不到半年便被打了個半死,黛玉把她接回來,又替她打官司,把她丈夫送進了大牢,她聽說原本就不是個活絡的人,後來又傷到了頭,寄人籬下的,更不願多說話了。好在如今在春綠園錢家和馥環一起合開的醫館裡幫忙,有點事做,也不必胡思亂想。融山覺得她可憐,又想道:“這位賈姑娘住在林家,就純是因為她和妹妹的親戚關係了,日後妹妹嫁了人,就算老爺、太太繼續收留她,她恐怕也不自在,到底要怎麼著,她們是該好好商議下。”便道:“你們姐妹倆難得有機會湊到一起,我也不打擾了。”
馥環倒是想起了什麼,對黛玉道:“漱楠苑裡這麼多人要走,以後人手恐怕不足,要是迎春不嫌麻煩,今後可搬到暢意居來,橫豎我也是一個人,她從我那兒去春綠園還方便些呢。她來和我做個伴兒,兩個人吃飯也比一個人熱鬧點兒。”
黛玉心裡也知道,自己走後,迎春要獨留在漱楠苑裡,不止吃住有些不便,她自己心裡恐怕也不好受,跟著馥環是最好的方法了,便是以後幾梔自覺醫術成了,想要雲遊天下,這醫館不開了,馥環也還有別的鋪子,便道:“我明兒個與迎姐姐商量商量。”
融山待林徹回來,便把黛玉明早要來找他的事說了,林徹也奇怪:“她能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總不能是怕宮裡無聊要他想法子弄點閒書帶進去吧。融山道:“我也不知道呢,太太也沒問。”又把馥環想邀迎春一起住的話說了:“只是馥姐的意思,以後便不嫁人了?”
林徹笑道:“她在家裡過得好好的,還要嫁人做甚?”
融山嘆道:“雖是在南安府傷透了心,又何必下這樣的決心?世上又不是每個人家都像南安府似的。況馥姐看昭姐兒的眼神,明顯是喜歡孩子的。”
“庶子和侄子有多大差別呢?”林徹道。
“怎麼就庶子了,她在南安府沒孩子,誰也不知道該怪誰。”融山嗔怪道,“況且馬大爺不是二爺的朋友麼?我還當二爺高興他做姐夫呢。”
“馬兗,他呀……”林徹剛說到一半,忽的一拍大腿,“哎呀!”
融山急忙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