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有些驚訝:「直哉會這麼做嗎?不至於吧?」
瑛紀對禪院直哉反對甚爾結婚的事不以為意,他覺得直哉是小孩子鬧情緒,兄控的直哉發現甚爾會和別人共度一生,只是不習慣和一時無法接受而已。
但直接過來堵人……瑛紀噫了一聲,考慮到直哉是家裡的繼承人大少爺,同步換算一下五條悟的脾氣,好像是直哉會幹的事。
伏黑甚爾呵了一聲,在他心裡,禪院直哉是個典型的禪院,傲慢、自負、不聽人話、自以為是,若不是看在這小子人傻錢多的份上,伏黑甚爾早動手了。
如果禪院直哉真的跑來找海崎葵生,伏黑甚爾不介意將這小子打得屁股開花。
「直哉少爺住在京都,又未成年,就算要出門,肯定也有隨行的人,我會讓京都那邊的族人留意直哉少爺的行蹤的。」
禪院亮介問甚爾:「你邀請的賓客裡沒有咒術師,對吧?」
伏黑甚爾搖頭:「他們沒咒力。」
禪院亮介微笑著說:「那麼現場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只要你不帶咒具,直哉少爺身邊的人就不能用咒力追蹤你們。」
「這樣一來直哉少爺找不到地方,或者想辦法誤導他去錯誤的地方,就能最大限度保證婚禮正常進行。」
瑛紀鼓掌,佩服地說:「亮介好厲害!」
伏黑甚爾輕笑了一聲,他語氣和善地說:「只是被動等那小子上門,太麻煩了。我結婚前會回京都一趟,都要結婚了,怎麼說也要先去祭拜一下父母,對吧?」
瑛紀被提醒了,也跟著點頭:「說的對,我和你一起回去祭拜。」
禪院亮介神色微妙,祭拜?甚爾恐怕是想先回京都將禪院直哉打到床上吧?
但隨即禪院亮介如此想,如果甚爾真的能搞定直哉少爺,想必京都那邊侍奉禪院直哉的僕從也會輕鬆一些。
畢竟他們也不想幫著禪院直哉偷渡出禪院本家啊,被直毘人族長發現了,大家都要完蛋的。
於是禪院亮介贊同道:「那我提前和家裡的墓園守衛打個招呼。」
甚爾已經被除族,理論上是不能去家族墓地的,但只要私下通融一番,守衛會當沒看見甚爾的。
三月,在櫻花次第盛開的日子裡,甚爾和瑛紀於某個週末回京都了一趟。
倆人先去祭拜了父母,然後瑛紀回家繼續做物理情緒治療,而甚爾在直毘人的默許下溜達到禪院直哉居住的院落,關上門,和禪院直哉【親切交流】了倆小時。
等瑛紀和甚爾離開後,禪院直毘人這才拎著酒罈子去醫療室看望自己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兒子。
禪院直哉的確陷入了人生重大挫折之中。
他一直都覺得甚爾如此強悍,站在非常高的位置上,甚爾看到的東西和禪院是不同的,自然無法被禪院理解,這才被禪院家認為是廢物。
但禪院直哉頑強地認為,自己能理解甚爾,自己和甚爾是站在同一個世界裡的!
只是這個想法被甚爾冷酷地否定了。
「你?你連直毘人都不如,還理解我?你算什麼東西?」
「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瑛紀?你不會以為自己是禪院繼承人,所以真以為自己是五條悟吧?五條悟能出特級咒靈任務,你?你這小身板能應付二級嗎?」
「還是說真以為自己是繼承人,就可以命令族人都聽你的?」
「你哪來的自信、哪來的實力認為自己很強?」
「什麼?你的侍從?直毘人?禪院扇?他們這麼誇獎你?」
「天啊太噁心我了,這幫垃圾的讚嘆就讓你以為自己不是垃圾嗎?被一群垃圾認可,你居然很高興?你有什麼可自滿的?」
伏黑甚爾火力全開,嘴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