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男孩冷不丁想到了什麼,他面色古怪起來:「啊,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那一小團腦花是可以佔據人大腦的,怪不得當初那傢伙說要見森鷗外,還說自己既然沒用就幹掉……
太宰治一想到自己的腦殼差點被腦花掀開,頓時噁心壞了。
瑛紀追問:「你見過嗎?有印象嗎?」
「是一小團大腦。」太宰治大概說了一下:「他想要吞了森先生取而代之,但我覺得那玩意太噁心,就一槍崩了。」
瑛紀驚了:「你崩了?你怎麼崩的?」
太宰治洋洋得意起來:「我順走了織田作的子彈,直接開槍打死了!」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地去摸自己衣服裡的槍械。
瑛紀過於震驚,甚至沒注意太宰治對織田作之助的特殊稱呼,他不可思議:「開槍能打死他?他沒用咒術逃跑嗎?」
太宰治張開手,手背上還有一個明顯未消除的彈孔痕跡:「嘻嘻,我抓著他打的,我的無效化斷絕了他使用任何手段的可能。」
瑛紀看著那處傷口,緩緩看向男孩的臉,太宰治提起這件事時,眉梢眼角都是得意和舒暢,甚至有炫耀的意味。
他是真的認為幹掉那個腦花是很開心的事,哪怕自己給自己一槍也無所謂。
太宰治只會做他想做和開心做的事,顯然幹掉腦花不是為了幫瑛紀,而是他自己樂意這麼做。
瑛紀忍不住問:「他怎麼惹到你了?」
腦花不是要奪取森先生的身體嗎?和太宰治沒關係吧?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說:「他想利用我,我順手幹掉他,就這麼簡單啦。」
瑛紀不太相信這個說辭,但他也不打算深究太宰治的想法。
瑛紀算了算,之前在橫濱,他用天之瓊矛紮了一個,如果太宰治也崩了一個,這意味著那天晚上出現在橫濱的加茂憲倫已經徹底涼涼了。
五條悟曾說,加茂憲倫被斬開後可能擁有再度融合的能力。
當年瑛紀砍五條悟的時候順手給了加茂憲倫一刀,如果當時被切開的加茂憲倫想辦法融合起來,那意味著加茂憲倫有且只有一個人,而現在他又在橫濱被分開幹掉……
那問題來了,加茂憲倫還活著嗎?
瑛紀深深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他說:「那傢伙算是我的仇人,既然你幫我幹掉了他,那橫濱的事就過去了。」
織田作之助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輕鬆之色。
太宰治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局,他反而笑著問織田作之助:「織田作,如果剛才禪院老師要殺我,你會阻攔嗎?」
織田作之助搖頭:「如果他想動手,誰都攔不住,不過這裡是公共場合,瑛紀先生不會立刻揮刀,我想只有一種方法可以阻攔他。」
太宰治好奇地問:「什麼辦法?」
織田作之助耿直地說:「報警,讓警察直接將你從酒吧帶走塞進監獄裡,為你在橫濱犯的錯而服刑,幾年過去刑期結束,瑛紀先生就沒理由動手了。」
太宰治:「……」
瑛紀沒搭理太宰治,他只是將太宰治和他說的訊息編輯成簡訊,傳送給了五條悟。
沒一會五條悟就回復了。
瑛紀看著訊息,沉吟許久,他才對太宰治說:「那傢伙沒死。」
太宰治有些驚訝地看著瑛紀。
五條悟透過種種手段折騰那團腦泥,雖然目前效果未知,但五條悟可以確定加茂憲倫絕對沒死。
瑛紀正要提醒太宰治,小心被報復,就見太宰治眉眼彎彎,笑得格外開心。
「太棒了,我可以再崩第二次啦」
一個寶物不夠熱鬧,要是有機會再做一個寶物,肯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