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尾崎紅葉:「那麼接下來呢?還是去實驗室搗亂?」
尾崎紅葉反而笑著說:「這個嘛,雖然有些冒昧,您能保護我嗎?或者允許我去五條家的別院暫住幾天?」
五條悟一愣,繼而明白了:「有人會來襲擊你?」
「森會社扣了瑛紀先生的貨物,伏黑先生在森會社的倉庫被間諜襲擊,可見森會社和間諜的確有聯絡,現在森先生恐怕做夢都想幹掉我,他做不到,但他可以請那個間諜來做。」
尾崎紅葉語氣輕快地說:「蘭堂已經對間諜先生下了戰書,再加上森鷗外,間諜先生要麼去實驗室撞上蘭堂,要麼暗殺我而撞上您……」
五條悟滿意極了:「前者,間諜會發現軍方實驗,後者,我會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回憶,讓法國將注意力放在咒術界?不錯不錯,你來吧,我讓人在車站口接你。」
就在尾崎紅葉拎著包裹溜達到五條別院尋求庇護,織田作之助開車帶著瑛紀來到森會社附近的茶室,一邊喝茶一邊等太陽落山。
蘭堂用彩畫集帶著伏黑甚爾,倆人晃悠到軍警的實驗室繼續盯梢。
可能是歐洲間諜在橫濱的緣故,這處隱藏在山林裡的實驗室戒備更加森嚴了,四周守衛的警衛也變多了。
蘭堂不敢過於靠近,異能發動是有異能力波動的,特殊監測裝置可以觀測到,但伏黑甚爾沒有這個顧慮。
他攛掇蘭堂:「讓我進去看看唄,只要躲開監控,沒人能發現我潛入進去了。」
作為純粹的天與咒縛、肉體力量巔峰,伏黑甚爾的力量完全來源於身體,反而不會有任何能量波動,是透明人狀態。
蘭堂幽幽地瞥伏黑甚爾:「你做夢吧。」
想到上午禪院瑛紀砍魏爾倫時、雙眸化為純粹金色的狀態,蘭堂垂眸,認真道:「我不想惹怒瑛紀先生,更不想在不知道的時候,被他遠遠打一道斬擊,直接死了!」
禪院瑛紀變強了。
他的斬擊似乎具備了追擊的能力,即便當時自己用彩畫集逼迫魏爾倫轉向,禪院瑛紀的斬擊依舊落在了魏爾倫身上。
可見禪院瑛紀能隨時控制刀鋒,變招速度快得超乎想像,而禪院瑛紀的攻擊範圍又是個謎……
伏黑甚爾撇撇嘴,盤腿坐在彩畫集裡打盹。
蘭堂看到伏黑甚爾安生了,這才鬆了口氣,他總算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思考以後怎麼辦。
他想起了一切,那問題來了,他要不要聯絡法國呢?
他的老師、同學、同僚還有家人都在法國,他要歸國嗎?
但如果自己歸國,先不說和高原公司的束縛關係,單說努力生活的中原中也以及準備叛逃的魏爾倫怎麼辦?
法國肯定會根據自己的狀況、順藤摸瓜調查出中也和魏爾倫的事。
蘭堂覺得很頭疼。
還有一個人很頭疼,那自然是森鷗外啦!
森鷗外從軍警離開回到森會社的地盤後,看著自家五棟大樓毀了一棟,三棟大樓的頂層被掀開了,只有一棟完好無損,有些憋氣。
他問鋼琴師和大佐:「來調查的人都說了什麼?他們是哪邊的人?」
鋼琴師表示自己接待的是特務科,大佐留了個心眼,他按照太宰治的提醒,沒提自己知道來的人是咒術師的事。
他只說來人拿著特務科給的批條,非要看現場,由於森鷗外留下了允許調查隊進入的命令,大佐就讓太宰治帶著人轉了一圈。
森鷗外立刻鎖定了大佐接待的那一小隊調查人員就是尾崎紅葉背後的靠山。
森鷗外先問了會社的受災損失,在得知人員損失還在可接受範圍後,森鷗外的臉色好了點。
森鷗外讓他們繼續組織救災以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