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警察還沒說完,外面又有人衝進來,大聲說著某地需要警察趕過去。
織田作之助眉頭緊皺,他耳力很好,已經聽到好多個橫濱本地幫派火拼、醫院甚至某些私人領土被襲擊的訊息了。
就在此時,織田作之助接到了瑛紀的拜託電話。
太宰治蔫蔫地坐在病床上,他身上的傷口已經重新被繃帶纏好,但他總有種自己被眼前這個紅髮男子徹底看穿的錯覺。
織田作之助嗯嗯啊啊了幾句,他掛了電話,瞥了似乎徹底乖巧下來的男孩,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太宰治有些驚愕,這個男人毫不猶豫地將他拉回來,然後就丟下他,要自己走啦?
織田作之助抬手摸了摸太宰治的腦袋,對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太宰治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伸出來。
男孩幽幽地盯著織田作之助的背影,怨念叢生。
不過沒關係,太宰治恨恨地想,他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叫織田作之助了,連禪院瑛紀都找到了,何愁一個織田作之助!?
有小年輕警察過來詢問太宰治的姓名和出生地,太宰治隨便報了虛假的名字和位置,自然是找不到他的出身記錄的。
太宰治三言兩語地忽悠小年輕警察去幫助別的警察處理更麻煩的事,這小年輕警察以為太宰治累了想休息,就離開了休息室,還關上了門。
趁此機會,太宰治翻窗離開了警局。
太宰治沒走大道,因為這一晚橫濱太混亂了,他走的是混混和灰色地帶常用的暗巷小道。
大約半小時後,某個巷子拐角,太宰治突然停下腳步,他看向背後:「哪位朋友找我?」
裡梅冒了出來。
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光看打扮就能分辨出哪個是混黑的,裡梅理所當然地選擇盯梢太宰治。
裡梅伸手探入外袍,虛握著的手開啟,露出了裡面袖珍的、只剩下正常人四分之一的腦花、也就是羂索三號。
羂索三號的腦花上冒出一個櫻桃小口(被切了一刀,少了半張嘴)。
「你是森會社的人?」
太宰治詭異地沉默了一下,他看著面前這個妹妹頭和四分之一腦花切片,男孩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太特麼漲姿勢了。
他見到了白骨一樣的怪物,見到了籠罩夜空的藍色火焰怪物,還見到了另一個捅穿怪物的大作家禪院瑛紀,還被一個不聽人話的織田作之助丟到了警局!
結果好不容易跑出來,又被一個和尚(裡梅的裝束是和尚打扮)和一團腦花堵住了?!
太宰治清了清嗓子,他道:「是又如何?你……」
然而太宰治又一次沒將話說完,就被武德充沛的咒術師打斷了。
羂索三號:「就他了!讓他成為我的宿體!」
裡梅立刻吹冰凝咒法,打算凍住太宰治,方便羂索三號下嘴。
太宰治臉接冰風暴,先是僵住,兩三秒後,怒火自心底猛烈燃燒起來。
四周一片冰色,唯有黑髮黑衣的男孩依舊如故。
裡梅和羂索三號都愣住了。
太宰治氣壞了,越是生氣,太宰治笑得越燦爛。
「啊呀,抱歉呢,我擁有讓一切能力無效的異能。」
羂索三號頓時覺得晦氣,今晚先是碰到手持破解一切術式的咒具的禪院瑛紀,又碰到一個擁有讓一切能力都無效的男孩,真是太噁心了吧?
可能是今晚的遭遇讓羂索三號的心態崩了,羂索三號想都不想竟直接說:「那就……」弄死。
這次是太宰治打斷了羂索三號的話。
「要合作嗎?你想要禪院瑛紀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