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滿頭霧水,他給老師打了個招呼,剛出校園,就被開車的禪院蘭司送向機場。
路上禪院蘭司緊張地問瑛紀:「您知道九十九由基去美國的事嗎?」
瑛紀很隨意地說:「知道啊。」
禪院蘭司大驚失色:「您幫她了?」
瑛紀搖頭:「沒,我還沒這能力。」
禪院蘭司鬆了口氣。
瑛紀大喘氣地補了一句:「是甚爾幫忙的。」
禪院蘭司一噎,下一秒他慶幸地想,幸好啊,禪院甚爾被除族了,人家是伏黑甚爾了!和禪院沒關係了!
瑛紀繼續說:「甚爾想和他女朋友結婚,他說一定要在結婚前將由基送到美國。」
禪院蘭司:???
瑛紀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飛機,送機的禪院蘭司看著飛向藍天的飛機,他拿出電話,木著臉將訊息告訴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毘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甚爾要結婚?他結婚唄,又沒人攔著,但結婚前將九十九由基送出國是什麼操作?他這是和現任結婚前要先解決前任嗎?
如果總監部知道九十九由基出國的真正理由是因為伏黑甚爾要和現任結婚,總監部會不會氣瘋?
瑛紀的飛機一落地,就有禪院族人接了瑛紀飛速回禪院本家。
瑛紀和開車的軀俱留隊小哥說:「不至於吧?總監部的人居然在家裡等我嗎?」
軀俱留隊的小哥低聲說:「總監部認為是您讓九十九由基出國的,他們認為您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瑛紀覺得奇怪:「她成年了,為什麼不能自己為自己負責?我為什麼要給她負責?」
軀俱留隊的小哥啞然,他斟酌著詞句說:「可能一直以來總監部都以為九十九大人喜歡您?」
瑛紀覺得總監部都是蠢貨:「他們不是不樂意由基喜歡我嗎?現在由基走了,難道不該是皆大歡喜嗎?」
軀俱留隊的小哥聽後有些茫然,聽起來好像沒問題,但哪裡都不對勁吧?
「總之,族長的意思是,一定要想辦法將禪院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瑛紀是真的認為這事和禪院沒關係,幫忙的人是甚爾,甚爾已經被除族、是伏黑了啊,否則去年直毘人叔父和扇叔豈不是白被打了?
於是瑛紀一臉你放心的表情說:「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瑛紀回本家後,在族人的帶領下,來到寬敞的正廳。
禪院直毘人坐在一側,他身邊坐著禪院甚一和禪院家的一個長老。
在他們對面坐著三個人,一個年級頗大的老頭,他頭髮花白,手邊還放著柺杖,穿著黑色和服,另外兩個是中年人,穿著西裝,兩方坐在房間裡,中間放著茶水什麼的,氣氛有些緊繃。
瑛紀拉開門進來時,所有人都看向他,禪院直毘人抬手招呼瑛紀:「回來了?過來坐吧,總監部有些事想問問你。」
瑛紀對這三個陌生面孔點點頭,他斜斜坐在了禪院直毘人身側、靠門邊的位置。
雖然總監部內部對禪院瑛紀做了詳盡的調查和研究,但真正見過瑛紀本人的人卻少之又少。
除了在咒高時,夜蛾正道讓瑛紀去窗打雜一段時間,以及咒高的輔助監督見過瑛紀,大部分時候瑛紀都縮在禪院的庇護下,幾乎不露面。
這位來自總監部的高層老者深深地打量著瑛紀。
瑛紀是從校園直接回京都的,已經是深冬了,瑛紀裡面穿著衛衣和羊毛背心,下身是牛仔褲,一股校園風撲面而來。
好在他回家後不知道誰遞了一件黑色羽織,瑛紀穿在身上,這才勉強將學生畫風變回禪院畫風。
瑛紀的坐姿是非常標準的,坐下來後他垂眸不語,顯得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