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結束後,太宰治渾身包裹成繃帶,被送到了高原公司的醫務室內。
太宰治從昏睡中醒來,他在自己的病床枕頭下看到了【書】,顯然是夏油傑臨走時將【書】交給了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順手塞在了太宰治的枕頭下。
太宰治有些唏噓,有些感慨,這位夏油同學還真是天真啊。
但隨即太宰治愕然發現,病房旁邊還有一張床,這居然是雙人病房嗎?
緊接著室友從病房外面推門進來,他拄著柺杖,笑容溫和極了。
前老師·前首領·森鷗外微笑著對太宰治打招呼:「喲,太宰,醒了?我就想著你早晚有一天也會被送來。」
太宰治:「……」
啊這。
太宰治一臉深沉地想,他得趕緊好起來!
而此刻還有另一個人也在焦急地想,自己要趕緊恢復健康。
這個人就是伏黑惠寶寶啦!
入夜,整個禪院別院燈火通明,禪院直毘人以最快速度殺到了東京,緊接著禪院甚一、禪院扇、禪院直哉以及家裡的長老和管事們也都集體從京都趕了過來。
十影法啊!那可是能和五條家六眼相媲美的術式,禪院家老老少少能不激動嗎?
伏黑惠覺得自己只是小睡了一會,醒來後就發現四周圍繞著他的僕從多了一倍不止。
似乎察覺到他醒了,立刻有人詢問他是否要喝水,要不要吃飯,身上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洗澡換衣服。
伏黑惠只是說了句想喝水,立刻有人拉開門,一個僕人端水,一個僕人扶他起來,還有一個僕人拿了蜜餞等在一旁。
伏黑惠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他看著嘴邊的水,沒有立刻喝掉,僕從有些誤會,連忙又拿了個勺子,小心翼翼地用勺子餵他。
伏黑惠差點要尖叫起來了,他連忙仰頭後退:「你、你放在旁邊,我自己來。」
僕從怔了怔,但很聽話地將水放在伏黑惠手邊,伏黑惠端起碗喝了點,他捧著碗,小心翼翼地問:「爸爸呢?大伯呢?五條老師呢?」
僕從恭謹地回答:「瑛紀大人和甚一大人都在在前面和族長大人他們會談。」
伏黑惠一愣,甚一?
他仔細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禪院甚一這個名字,好像聽真希學姐提過,似乎是禪院家【炳】裡的高手?
伏黑惠察覺到了違和感。
他問的是伏黑甚爾和大伯瑛紀,為什麼僕從回答的是瑛紀和甚一?
聰明的男孩略一思考就有了主意:「我想吃點東西,還想洗個澡,身上的汗黏糊糊的。」
這話一說出口,三個僕人立刻走了兩個,伏黑惠掀開被褥跳下床,他快步拉開障子門,眼前是一個小院子,左右是迴廊。
伏黑惠立刻做十影法的術式,召喚出了白色玉犬。
留下的僕從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捂住嘴,並激動不已。
十種影法術,真的是十種影法術!
伏黑惠沒注意僕從的神情,他低聲對玉犬說:「找爸爸。」
玉犬嗚嗚了兩聲,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向院子裡某棵小松樹下,那裡團著一隻看起來像是貓咪的黑色豹崽。
小豹崽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黑色尾巴甩了甩,無聲而輕盈地跳到伏黑惠身前。
希雲豹崽看了看伏黑惠,轉身走了兩步,又扭頭看著他。
伏黑惠皺眉,他總覺得這隻貓咪很眼熟……啊!他想起來了,偶爾大伯來家裡看他,會放出一隻黑貓陪他玩!就是這隻!
伏黑惠未來十多年的記憶比短短四年記憶厚重繁雜多了,伏黑惠大部分時間都本能地以十七八歲的自己為行動標準,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翻找四歲之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