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都會留下軌跡,捕捉到這些軌跡,將蛛絲馬跡匯總起來,哪怕結論再不可思議, 那就會是真實。
綾辻行人的能力another非常霸道, 是典型的殺必死能力。
但想要發動能力, 根據綾辻行人自己的實驗,其實是有幾個限制的。
首先他必須接受委託, 其次他必須找到真兇,最後必須拿出足夠證明真兇的證據,只有滿足這三個條件,能力才能發動。
所以最簡單的、禁止能力發動的方法就是不接案子。
但這對綾辻行人來說太難了, 就像貓嗅到貓薄荷會興奮一樣,綾辻行人在發現一個他無法立刻看穿的案子時, 也會不可避免地沉浸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
從迷霧中發掘真實對他來說是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若是放棄探案,那人生就太糟糕無聊了。
儘管綾辻行人已經很小心地選擇案件了,但有時候案子遞過來時還是簡單的追蹤或者探查家庭矛盾案子,可隨著案件的推進,案子嘎吱一下急轉彎, 突然變成兇殺或者情殺,這讓綾辻行人也很為難啊!
預付金都拿到手了,案子也查到了一半, 他是繼續呢還是放棄?
綾辻行人已經能察覺到警局和特務科那邊對自己的監控和盯梢了,若是再來兩回, 他可能就要人間蒸發了。
本來綾辻行人是打算去海島度假避避風頭, 結果他接到了一個兇手是咒靈的案子, 繼而順理成章地踏入了咒術界的大門。
由於綾辻行人的能力太過無解,若是庇護他,以後會面對很麻煩的局面,蘭堂見了綾辻行人後就直接表示,我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但也請你展現出足以讓我們付出代價也要保護你的能力。
綾辻行人利索地表示,他是偵探,他可以破案解謎,前提是,案子最好別是兇殺案,否則在他找到證據指認兇手的那一刻,兇手會立刻死亡。
蘭堂微笑說:「那就來解謎吧,這是兩個案件,您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我。」
兩份資料其實可以歸為一份,都是未知存在對名為禪院瑛紀之人的攻擊和試探。
「禪院……」綾辻行人瞥了蘭堂一眼,「這是高原公司背後的老闆嗎?」
「老闆之一。」蘭堂這些年脾氣越來越溫和了,被綾辻行人這麼直白地問了,他也沒生氣,笑著解釋說:「我們得到瑛紀先生的庇護,總要為他分擔點麻煩,比如這個一直暗中盯著的敵人。」
綾辻行人繼續看下去,從禪院瑛紀的角度來看橫濱間諜事件簡單得不可思議,就是他弟弟送的禮物被森會社扣押了,他去了一趟森會社卻碰到了詛咒師,好在結果不錯,他將弟弟送的直升機帶回來了。
但從森會社這邊得到的資料,以及總監部那邊的報告,再加上特務科的調查內容,結合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森會社欠了瑛紀五十個億,地契沒了;總監部高層空出位置,勢力遭到打壓;特務科更是被削了預算,種田長官沒了獎金。
綾辻行人越看嘴角抽得越厲害,別人都在hard模式掙扎,這個禪院瑛紀卻像是出門郊遊一樣簡單輕鬆。
他得出結論:「這個禪院瑛紀的運氣和實力都很好吧?」
蘭堂連連點頭:「瑛紀先生很強,是個簡單的人,但很多人都說他擅長玩弄陰謀、老奸巨猾,我們也很無奈,明明他很好脾氣的。」
「有意思。」
綾辻行人指著資料說:「你們能很肯定地說禮物最初只是直升機,可最後現場的確出現了咒靈,禪院瑛紀也找到了一根手指咒物,這說明有人半中腰放入了咒物。」
「除了你們、總監部高層,的確還存在第三方。」頓了頓,綾辻行人補充說,「不,還有第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