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因為御三家和總監部還在博弈,你這個被爭奪的核心去旅遊,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九十九由基輕笑起來:「但我是和你哥哥禪院瑛紀一起旅遊的,所以等我旅遊回來,御三家會內訌,總監部也會來求我?」
禪院甚爾漫不經心地說:「那要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了,我這邊還在蒐集情報,總之,我和瑛紀都會去富士山,你和他偶遇一下,拍個照片,發幾張明信片回去裝裝樣子就行了。」
九十九由基提醒禪院甚爾:「你確定瑛紀前輩同意這麼做嗎?」
禪院甚爾用篤定的語氣說:「放心吧,瑛紀是個信守諾言的人,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九十九由基聽後鬆了口氣,她道:「那在富士山見。」
掛了電話,女孩看著飛速後退的景色,心情稍微鬆快了一些。
無論如何,按照禪院甚爾的計劃和安排,過年這幾天她應該可以好好享受假期,順便還要養養傷。
可惡,她打特級咒靈的傷還沒好呢!
另一邊,瑛紀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在新幹線的站臺與弟弟甚爾匯合。
見到甚爾的瞬間,瑛紀開心地跳起來撲過去。
甚爾嚇了一跳,連忙微微蹲下身體,膝蓋微彎,做好了準備,這才接住瑛紀。
他們現在長大了,瑛紀已經有一米七八了,可不是小時候那樣可以隨便撲了啊!
甚爾可以在寒冬臘月只穿單衣,瑛紀的體質比不得甚爾,他裡面穿了高領的灰色毛衣,外面罩著厚實的毛氈褂子,下身是長褲,腳上穿著皮靴,頭上還戴著遮風的帽子,看上去顯得高挑壯實了不少。
他期待地看著甚爾:「我們現在出發?」
禪院甚爾的目光從瑛紀身後的兩個大箱子上劃過,箱子上還貼著封印用的符文術式,顯然裡面放著瑛紀捲來的咒具。
「嗯,走吧,下一班車在另一個站臺,我們有十分鐘時間。」
甚爾將預定的旅店宣傳單遞給瑛紀,自己去拎兩個大箱子。
瑛紀看著宣傳單上隆重推薦的溫泉和去附近山頭看日出的路線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甚爾推著行李箱,他很隨意地對瑛紀說:「瑛紀,九十九也打算去富士山度假,我們可能會碰上,但大家各玩各的,你不用在意她。」
「哦。」瑛紀老實地應了,他的注意力從宣傳單落在弟弟身上:「對了,九十九用你的手機,你和九十九……」
甚爾語氣平淡地說:「我和她在談合作,她會打著追我的旗號躲避總監部的麻煩,但我和你是一樣的,所以可能會將你牽扯進來。」
頓了頓,甚爾補充說:「不過你放心,任何人問你,你只說不喜歡她,再問的話,你就說九十九心裡有數,別的你什麼都不要說。」
瑛紀聽後不太理解甚爾的話,但他向來相信甚爾,於是瑛紀擺擺手:「這樣啊,那你們的事自己處理吧。」
甚爾笑了笑,心情平靜而溫馨。
車子啟動,甚爾坐在車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對面瑛紀興致勃勃地說著家裡的樂子,聽著禪院扇發神經,笑一笑禪院直毘人怒罵禪院直哉,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瑛紀丟給他的卡上。
那張卡來自於禪院甚一。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在甚爾的印象裡,大哥禪院甚一從不曾關注過他,因為甚爾不是咒術師。
傲慢而古老的御三家向來看不起普通人,他們覺得咒靈因普通人的負面情緒而生,咒術師祓除咒靈,本來就應該被人類尊崇且感激,是高人一等的。
所以沒有術式的禪院甚爾才會被說是禪院家的廢物。
——高人一等的咒術師家族怎麼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