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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神奇的場景,家裡的一二三四,四個娃,自然是全都沒有見過的,於是四個娃又從廚房裡“噗噗噗噗”的冒出來了四個小腦袋瓜。
蘇穎小姐弟幾個,看著自家老孃的飄搖身姿,其實都有點兒擔心他們媽媽一個激動,就給這盆酸菜汆白肉扣到伍大叔的腦瓜頂兒的。
伍磊那頭兒,跟廚房的灶臺子旁邊兒烤火,都已經給烤睡著了的,直到一股熟悉的陰冷襲來,白菜手的噩夢再次出現,伍磊驟然清醒,鼻子裡卻突然就鑽進了一股異常迷人的酸香。
於是伍磊瞬間就明白了,隔壁的小丫頭,今天做的竟然是他們這嘎達冬天裡最耀眼的一把火——酸菜汆白肉啊哈哈哈!
真是不枉他大冷天兒的等這麼老半天吶!
伍磊“咻咻咻”的就跑到了上次的那塊兒豬血牆底下,從一雙白得發光,馬上就要給大碗哆嗦撒了的女人手裡,拯救過了酸香入骨的美味!
從此,伍磊被白菜女人手所支配的噩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全是晃晃悠悠要撒的大碗肉…
不過那是後話了,當下,伍磊還是給大碗裡的香噴噴吃得“呼嚕呼嚕”的,就實在是太香了的,在劉蘭香磨嘰的那段兒時間裡,蘇穎擱到大碗底部的兩塊兒玉米餅子,早都已經吸收進了滿滿的酸香汁水,玉米麵,五花肉,酸菜三者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吃一口菜喝一口湯嚼一口肉,這世上簡直就已經沒有比這個菜更好吃的東西了!
而且這道菜對伍磊來說還是格外的不同,他不是一年兩年沒吃過這個菜了,而是已經十多年沒吃過的了,當熟悉且地道的口感襲來,伍磊甚至出現了片刻的恍惚,彷彿他早已逝去的親人又都回來了,就連這個寒冷的冬季,也變得沒有那麼冷冰冰了。
一牆值之隔的蘇穎家,此時也正上演著“呼嚕呼嚕”比武大賽,當燉煮到軟爛的五花肉剛一進入嘴裡,肥肉部分就馬上表演了瞬間消失術,就好像用舌頭一舔就化了似的。
惹得劉小寡婦一邊兒心疼豬肉,一邊兒感慨,為啥白薯就不能有豬肉這麼香呢?
等到
蘇諭剛給大門兒關上,就顛顛兒的跑堂屋兒去了。
完後蘇諭扒著炕沿子搖晃他姐蘇穎,等見人要醒了,才趴在蘇穎耳朵邊兒小小聲兒的說蘇諭:“姐,姐,門口兒來了個大黑牛,不知道要幹啥?”
蘇穎迷迷瞪瞪的嘟囔:“牛?啥黑?”
她好不容易支稜著坐起來,就聽蘇諭道:“就那個傻乎乎,上交存款的堂姐夫!”
蘇穎晃悠了兩下腦瓜子,大概明白她堂姐夫是來幹啥來了,於是就閉著眼摸炕上的棉襖棉褲糊弄到身上,這才來到了大門口兒。
完後大黑牛張副團長就看見,他的心上人蘇香繡的信使小堂妹終於出現了。
大黑牛張副團長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這些小不點兒相處,於是就只能接著“嘿嘿嘿”,算是打過了招呼。
但是等張副團長剛要從懷裡掏信,就見大門口兒梳著羊角辮兒的小丫頭擺著手道:“不行呀,我二伯已經嚴肅的警告過我了,要是我再幫你跟我堂姐送信,就要打我屁股呢!”
大黑牛張副團長一聽,這條路也走不通了,頓時便如遭雷劈,如入冰窟,如同墜下了萬丈深淵般的張皇失措!
其實是在上次大黑牛跟蘇香繡相看之後,蘇二伯從蘇香繡的‘供詞’裡,推斷出了蘇穎一直在幫他們送信的事兒,所以一氣之下就禁止了大黑牛跟蘇香繡在婚前見面,現在別說是私下裡的往來,就連明著見面兒都不行了的,所以大黑牛即便是已經成了蘇二伯的準女婿,卻要比以前偷著談戀愛的時候還要悽苦。
今天早上,大黑牛張副團長被自家的團長帶著,拿了一堆的禮品上門,欲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