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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蘇茂:“…?”
那為啥他前年抓了整整一年的蟲兒,就沒想到可以多跟他媽要雞蛋吃呢?
嘿呀虧了!虧了呀!
老三蘇誠高興了,在院子裡頭直蹦躂。
老二蘇茂玉玉了,在牆角兒蹲著畫圈兒。
不過他倆很快就都被大姐蘇穎給叫走了。
蘇穎說:“你倆拿剪刀,給刺兒球外頭的尖刺多剪下來些,記著挑選那種又粗又硬,往上一按就能給手扎一個大血窟窿的那種,知道了不?”
倆娃乖乖點頭,這個標準倒是簡單清晰,但是為啥呀?
好奇寶寶蘇茂提問道:“姐,為啥要弄這種的呀?”
蘇穎把剪刀拿出來遞給倆弟弟:“你瞅咱家外牆,是不挺矮的呀?稍微大點兒的孩子就能墊著大石頭翻過來,那要是有壞心思的成年人,不更是防不住了?所以姐打算把這些尖刺都鑲上去,到時候要有敢來咱家當三隻手的人,保準給他三隻手都扎出好些大血窟窿來!”
蘇茂蘇誠瑟瑟發抖jpg
聽完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們大姐好狠的心呀!但是他們好喜歡!
蘇茂和蘇誠說:“這個法子好!姐你放心,剪尖刺這個活兒就交給我們倆吧!”
蘇穎對兩個弟弟的態度表示很滿意,她點點頭就鑽進廚房開始做飯了。
劉蘭香正在拿幹茅草修補房頂兒呢,下午馬嬸子拽著馬三寶找上門兒的時候,劉蘭香手裡的活兒剛乾了一半兒,所以今天的晚飯是蘇穎來弄。
但以蘇穎的經驗來看吧,她媽修補房頂兒這活兒確實是弄的不咋地。
就按照她媽現在的這個拆東牆補西牆,新舊茅草隨意混搭的方式,等冬天霜雪一大了,屋裡保準得漏風。
不過這倒是也不能賴她媽幹這個活兒垃圾,主要是她媽劉蘭香以前不是青山村的人,甚至都不能完全算是北方人,那打小兒家裡頭就用不著要弄這麼厚實的茅草屋頂兒,原先他爸在的時候,這登梯子上房揭瓦的活兒,又都輪不著他們母女幾個,所以說根本就沒人教過她媽。
現在她媽劉蘭香能給房頂兒修補成這個樣式兒的,那都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這咋著也算是自學成才呢。
其實蘇穎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幹這個活兒比她老孃還垃圾呢,母女倆頭一年算是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上,結果大冬天的一家五口兒打了好幾個月的哆哆…
後來還是隔壁的老鰥夫伍大叔看不下去了,幫著她家修補了好幾年的房頂兒。等再過了幾年,她長到了十幾歲,個子竄起來了,也學會了這門兒手藝,她家這才不用麻煩伍大叔了。
唉,想起來當初自己給這個活兒幹得那個完蛋樣兒,蘇穎就忍不住得想皺眉毛,嘖嘖,那真是不忍直視啊…好傢伙,等到開春兒時候雪一化,她家房頂兒上都能長出小樹苗苗兒來,那上頭的茅草早都給泡糟了。
說起來,這隔壁的伍大叔也是個好人吶。
她家隔壁兩戶人家,一側是孫大媽一家,另一側就是伍大叔他家。
原先她爸還在的時候,兩家人的關係其實一般,平時也沒什麼走動的,主要是伍大叔的媳婦兒十幾年前難產死了,一屍兩命,村裡人就說他克妻克子。
其實她家是沒覺著有什麼啦,但是伍大叔自己就愛避著人走,下了工就往家裡頭一待,從來也不愛串個門子什麼的,這跟她媽劉蘭香現在的狀態還有點兒像,說白了就是給社交環境自我封鎖了。
後來她媽劉蘭香成了小寡婦,漸漸的,就連村裡的小娃娃都不愛往他們家的這條兒衚衕裡跑來了。那先是出了一個老鰥夫,後是出了一個小寡婦,村裡人就覺著這條衚衕兒它邪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