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這才鬆了口氣,他雀躍地說:「你從法國回來,有給我帶禮物嗎?」
蘭堂暢快地笑了。
只有真正將他當做親人,才會在久別重逢後很自然地開口說,有手信嗎?你一定帶了吧?
蘭堂拿出一個小盒子:「給,我覺得這個墨鏡很適合你。」
以後中原中也肯定會接觸眾多咒術師,甚至會遇到與咒靈相關的工作,那麼遮蔽視線的墨鏡就是必備品了。
中原中也開心地接過來:「謝啦。」
蘭堂又拿出了一頂可愛的藍色蕾絲小禮帽。
「這是熊也的禮物。」
蘭堂微笑著說:「來,中也,讓我將這個禮帽戴在熊也的小腦袋上」
中原中也怔了怔,表情微微扭曲起來。
就、就算是戴在熊也的腦袋上,那也是他背著熊也弟弟揹包啊!四捨五入,和他戴著禮帽有區別嗎?
奈何扒著中原中也肩膀的熊也小弟弟已經高興地伸手接禮帽、並說謝謝了,最終中原中也只能維持著糾結的神色,看著自家棕色小熊弟弟的腦袋上斜斜戴了一頂天藍色蕾絲小禮帽。
……挺可愛的。
可是與自己的風格不搭啊
注意到中原中也臉上的糾結和尷尬之色,蘭堂這才滿意了。
快一年沒見面,怎麼中也這孩子看上去比魏爾倫還沉穩?這不好,很不好,小孩子就是要活潑鬧騰才有活力嘛。
打發走中原中也,蘭堂在東京休息了一天,和尾崎紅葉以及魏爾倫聊了聊法國的局勢和情況。
尾崎紅葉拿出一份瑛紀塞過來的、米格爾小哥查到的法國內部調查報告:「法國人將瑛紀先生當成咒靈了,這是真是假?」
蘭堂先是有些驚訝於尾崎紅葉已經能搞到法國訊息了,繼而苦笑道:「是的,我看到報告時也很不可思議,他們還問我是否如此,我謊稱自己一直在橫濱混日子,記憶復甦後就回法國了,不瞭解咒術界的情況。」
橫濱是租界區,本就沒有咒術師活動,蘭堂說自己沒見過咒術師,倒也正常。
「戰後的法國不需要異能力者過多插手政局,不少大人物都退休了,還有一部分能力者在無關緊要的位置上養老,只有熱衷於權利、或者位置太過關鍵實在走不開的先生們還在工作。」
蘭堂聳肩:「反正我失憶了,缺失了這麼多年,也沒可能進入高層了吧?我對老師說,我最熟悉的地方反而是遠東之地,想繼續在這邊生活,正好澀澤龍彥去東南亞了,巴黎方面就同意我過來了。」
戰後法國政局不斷動盪,誰都想成為執政黨,異能力者的確擅長戰鬥,但玩政治需要天分,反正蘭堂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他主動退出,自然沒人難為他。
尾崎紅葉鬆了口氣:「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除了瑛紀先生的助理工作,還有這批資料需要你去核實,還有這幾個任務,也只能你去做。」
蘭堂的臉有點發綠,他放棄在巴黎的悠閒退休生活,跑到東京來當社畜,他是不是選擇錯誤?
但看到旁邊笑吟吟看著自己的魏爾倫,想到背著熊也揹包先回家的中也,蘭堂嘆了口氣,心說搭檔和弟弟們全都是債啊。
他只能開始挽袖子幹活。
第一個任務,哦,瑛紀先生的,先去劇組和編劇協商劇情更改的問題。
第二天,蘭堂換了一身衣服,戴了墨鏡,稍微修飾了一下臉頰,做了點偽裝,這才趕到了最強鬼靈操縱者的拍攝地。
抵達場地後,有一位自稱是編劇助理的人過來接待了蘭堂,在這位助理的帶領下,蘭堂踏入了片場。
蘭堂來的正是時候,貌似導演正好拍完一幕。
「好!非常完美!大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