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禪院直毘人經過多方打探,又和伏黑亮介協商後想到的另一種可能。
「甚爾和葵生結婚了,他們有個孩子是伏黑惠,這個訊息並不難查。」
總監部和警察有合作,他們反手扣了瑛紀屎盆子後,自然要調查一下被瑛紀利用的嬰兒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於是查出了改姓的伏黑甚爾和伏黑亮介。
鑑於亮介是總監部高層了,伏黑甚爾也算是亮介關係親近的後輩,這件事還可能有另一種可能。
「不管敵人是誰,這一手都非常精妙,首先給禪院一個下馬威,表示咱們家的防護有問題,對方可以直接在家裡搶孩子;其次還給亮介一個下馬威,哪怕是高層了,老資格的高層和新上位的高層也有高下之分;最後也變相警告了你,因為甚爾終歸是你弟弟,甚至你還不得不背上這個黑鍋。」
禪院直毘人挺佩服這個未知的敵人,「最妙的是,這孩子不是禪院,是個伏黑,而亮介也是伏黑,他還是總監部高層了,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御三家不能插手總監部高層內鬥,懂了嗎?瑛紀,這件事的性質已經變了。」
瑛紀聽得迷迷糊糊的,但他聽懂了最後的結論:「御三家不能插手內鬥……也就是說,禪院不能再繼續調查下去了?」
禪院直毘人嘆了口氣:「是的,從禪院的角度來講,事情到此為止,家族要加強族地防護,提高族人危機意識,之後就沒了。」
瑛紀眉頭緊皺,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不甘心和惱怒之色。
這對瑛紀來說是很難得的,禪院直毘人心知脾氣好的人真的生氣起來,是很恐怖的,於是他連忙寬慰瑛紀:「你放心吧,禪院雖然不能再調查下去,但可以將情報網路借給甚爾。」
禪院直毘人細細解釋起來:「亮介是總監部高層了,他不能只依靠禪院,需要展現出自己的能力,才能真正在總監部站穩腳跟。這次事件雖然是危機,但也是機會,如果亮介以伏黑的名義找出襲擊族人的詛咒師,他在總監部一定威望大增。」
瑛紀怔住了:「啊?還可以這樣?」
「對呀,惠是伏黑,由甚爾和亮介調查此事才是最佳解決方法。」
禪院直毘人努力將這其中的差別填到瑛紀的小腦袋瓜裡,「亮介可以以總監部高層名義調集軀俱留隊幫忙,所以即便咱們家不出面,也可以透過軀俱留幫忙,這樣做不僅不會有把柄,還更名正言順。」
瑛紀的臉皺成一團,他略微變換了一下思路,將家族之間的破事帶入到神主的信仰勢力爭奪,反而好理解了一點。
但瑛紀一點也不想明白這種事,他抱怨道:「好麻煩。」
禪院直毘人笑了笑,他又從個人角度來講。
「再說了,出事的是甚爾的老婆和兒子,甚爾也更想自己搞定吧?」
禪院直毘人拍了拍瑛紀的肩膀:「甚爾不僅是你弟弟,還是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你雖然是他兄長,但也不能過多幹涉他的生活,而且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稍微離開點距離,對他們一家來說才更安全。」
瑛紀沉默了,許久後他小聲問禪院直毘人:「這是您的經驗之談嗎?」
禪院直毘人同樣沉默了,半晌,他才無奈地說:「是,也不是。扇小時候就時不時找我的麻煩,和你與甚爾完全沒有可比性。」
當時三兄弟的大哥禪院敬生還在,在禪院這樣古老封建的家族裡,長子這個身份有著特別的意義和地位,禪院扇不會貿然挑釁大哥禪院敬生,但和二哥嗆聲以顯示自己的能力和桀驁倒是常有的事。
禪院直毘人話音一轉:「但作為弟弟,我成婚後的確覺得和大哥以及扇的關係有所改變,因為我不再是一個人,還代表著背後的家庭。」
他提醒瑛紀:「你最近在家裡畫漫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