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扇拿到明面上的理由也很正常:「瑛紀提出了合作,三家和總監部討論合作內容、條款以及舉辦各種協商會議時都將他單獨撇開了,這本身就容易讓人心生猜忌。」
「好在瑛紀向來遵從家族決定,不會和我們生分,但瑛紀也長大了,他在家族以及總監部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是時候讓他過手家裡的事務了。」
禪院扇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再說了,之前還能說他要上學,現在他暑假了,也要出席會議了,若是還什麼都不知道,讓別家發現後會怎麼看我們禪院?」
禪院直毘人睨了弟弟一眼,老頭心裡門清,他知道弟弟還不死心,想要當族長,甚至還在直哉耳朵邊煽風點火,禪院直毘人都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了。
不需要他出手教訓禪院扇和禪院直哉,等那個看老婆的誰誰回過神,這幫給瑛紀添麻煩的笨蛋全都得去醫院喝湯!
雖然禪院直毘人腹誹弟弟,但禪院扇這番話在兩個長老和三個管事看來是非常中肯且合情合理的,禪院長老沉聲道:「族長,瑛紀馬上要畢業了吧?」
禪院扇冷笑道:「他早就高專畢業了!多大的人了還貪玩!非要在外面讀什麼大學,讀大學有什麼用?能打特級咒靈嗎?還盡將家裡的事寫出去!連六眼和十影同歸於盡的事都寫小說裡,還不知道五條那邊怎麼想呢!」
禪院直毘人嘴角抽搐,五條怎麼想?五條那邊很樂意看小說,都催更了呢!
但還是那句話,禪院直毘人知道怎麼回事,長老和管事們卻不知道,他們覺得禪院扇說的話都非常正確,瑛紀寫了兩個家主同歸於盡的事,的確可能引起五條的不滿。
禪院扇雖然句句埋汰禪院瑛紀,但從某個角度講也是在說禪院直毘人這個族長失職,禪院直毘人清了清嗓子,正想將弟弟摁下去,他身側的禪院直哉開口了。
這小孩最近修煉很辛苦認真,實力提升了不少,說話底氣更足了。
「誰說上大學沒用的?」
禪院直哉用眼角瞥禪院扇,一副你不行的神態:「上大學的前提是生物聯考拿到高分,生物懂嗎?扇叔要是懂生物,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早早修養身體,也不至於讓三嬸承擔罵名這麼多年,明明是你沒法讓女人生孩子,卻怪三嬸,可見三嬸是真的脾氣好。」
此言一出,房間氣氛陡然微妙起來。
說來好笑,當初伏黑甚爾除族前暴打了禪院扇一頓,禪院扇不得不在床上喝湯吃藥養了小半年。
配合著瑛紀時不時回來斬斷負面情緒,禪院扇的身體和心情雙向up,結果他求了很多年的孩子居然就真的來了,他老婆真的在那段時間懷孕了。
這一下子坐實了禪院扇身體虧虛,養好了才能行的流言。
「能碰到三嬸這樣的好女人,扇叔你知足吧。」
禪院直哉繼續嘲諷禪院扇:「說起來,扇叔你要是早點去看醫生,也許真希和真依早就有親哥和親姐了呢。」
禪院扇的臉刷得變成了豬肝色。
末了這小孩又開群嘲:「這就是義務教育的重要性啊!」
在場所有禪院們:「……」
——除了禪院甚一上了個京都校,這幫平均年齡在50+的老頭們全都沒上過學。
就在正廳內氣氛冷成冰棺時,門外有極輕的腳步聲靠近,瑛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叔父?您找我?我進來了哦。」
刷拉,瑛紀開啟門進來,他掃了一眼,眼睛微微睜大,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啊,家裡人都在嗎?好久不見啦,大家好呀」
本來凝固的空氣突然流動起來,瑛紀的聲音和笑容像是陽光灑了進來,將冷颼颼的氣氛全部驅散,禪院直毘人笑著招呼瑛紀:「回來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