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半夜時分,謝挽幽被熱醒。
睜開眼,謝挽幽便發現自己懷裡多了一隻龐大的白虎,那股熱源就是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
他實在太大了,一隻虎就佔了大半張床,把小白都擠到了旮旯角落裡。
搞了半天,還是進來了。
謝挽幽輕輕撫摸大老虎的虎頭。
這算什麼,是想起來了嗎?哪怕沒完全想起來,他是不是也已經找回了對她的一點熟悉感?
謝挽幽在大老虎的額頭上親了親,大老虎含糊地呼嚕了幾聲,引擎般的震動聲驚得謝灼星也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
謝挽幽被這對白虎父子擠在中間,熱得額頭上覆了層薄汗,簡直哭笑不得。
自這晚同床共枕後,大老虎待謝挽幽就寬容了許多,不僅會在捕獵時連帶著算上謝挽幽那份,還給摸了。
這讓謝挽幽探查起他的病情更加省力,謝挽幽十分欣慰。
而這時,謝挽幽等待的那個時機也到了。
神啟終於徹底坐不住,派遣混血大軍向各個宗門施壓,以此逼迫玄滄劍宗交出謝挽幽。
謝挽幽收到這個訊息後,卻是微微一笑。
這可是你們讓我出去的。
戰便戰,誰先發慫是狗蛋!
談個合作
此時, 玄滄劍宗的山門外已經圍了不少人。
來人皆是各個門派的宗主,通身衣飾依舊華貴講究,然而他們身上卻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絲狼狽,像是之前曾受人所迫。
大部分宗主臉色鐵青, 眼中俱是屈辱與憤恨之色, 但礙於身後實力恐怖的混血大軍, 他們敢怒不敢言。
在多日以來的猜疑和試探當中,神啟的耐心已徹底告罄,索性另闢蹊徑,控制各個門派的宗主以要挾玄滄劍宗交出謝挽幽。
玄滄劍宗不可能為了庇護一個弟子,放著這麼多條人命不管,誰都明白, 像玄滄劍宗這種名門正派,所謂的“大義”永遠是軟肋。
果然, 就在訊息放出去不久後,謝挽幽便出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 謝挽幽竟是一個人出來的, 身邊並未有其他玄滄劍修陪同。
她一人一劍, 施施然邁下臺階時,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
“祁宗主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難看呢,”謝挽幽目光掃過眼神躲閃的各大宗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知道您想見我, 我這不是也出來了麼?”
謝挽幽搖頭,語氣無不惋惜:“唉,就是可憐了各位宗主, 一大把年齡了,還要大老遠跑一趟, 諸位之前爭相加入神啟時,可有想過今天呢?”
她此話一出,各個宗主的臉色都是一陣青紫。
當時神啟橫空出世,強大到令人駭然的混血大軍叫他們嚇破了膽,因此,當神啟表露出友好姿態,有意與他們搭橋牽線時,畏懼神啟龐大權利的各個宗主不顧玄滄劍宗勸阻,紛紛與神啟合作。
——哪怕他們早就有所耳聞,神啟背地有何種滅世的謀劃,乾的又是什麼害人利己的勾當。
他們就像在驚濤海浪中飄搖的一艘艘小舟,由神啟掀起的巨浪襲向了他們,他們抓住了唯一的繩索,以為能從這樣的禍事下苟活,可他們沒想到,所謂的繩索,正是神啟放出的誘餌。
一旦抓住了,就被神啟捆死了,毫無反抗的餘地,只能成為它的傀儡,為它所驅策。
如今謝挽幽說出這樣的話,言下之意,何嘗不是在嘲笑他們站錯隊,目光短淺,這才招來了如此禍事。
玉竹宗的掌門最先受不了謝挽幽明裡暗裡的擠兌,鐵青著臉開口:“你身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