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臉的水立刻順著脖頸落進衣服裡,一個激靈。
走進來的人一抬手,三個人乖乖跟在他後面,江汜這才認出來,開門那個是那天……自己要去看江沚,一路上跟著自己的保鏢。
江汜面色陰鷙:「你到底要我幹什麼?」
現在的他比胡崢還要高一點,讓這個oga只能抬頭看他。
胡崢看了眼被綁緊的他,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會大鬧一場呢,不像你啊。」
江汜收回眼神,放棄了溝通。
胡崢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看我啊。」
江汜:「你簡直莫名其妙。」
胡崢氣笑了:「這點你和你媽一模一樣,連解釋都不願意給我。」
江汜也笑了:「哪個正常的爹會把他兒子五花大綁著扇巴掌?」
胡崢:「我對你夠仁慈了。」
江汜:「那你就說明白,別在那裝委屈,噁心,不過你都噁心我這麼多年了想著也不缺這一會兒。」
他看見胡崢抬手又要打,道:「你再伸手我就咬你,沒咬斷你手指也能咬疼你,不信就試試。」
胡崢收回手:「這股狠勁兒真是和江沚一模一樣。」
「不過沒事,」他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我總有方法治你。」
胡崢點出三個保鏢的其中一個,說:「給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江汜耳朵嗡鳴,他腦海里的曲迎哲也跟著罵了一句:「草!他打你!這什麼爸啊?!這是你仇人吧?」
江汜接著說:「所以呢,你把我弄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為了給我兩巴掌?」
胡崢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不,這應該是最輕的。帶他走。」
江汜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抓著肩膀往前推,嘴依然沒停下:「我自始至終不明白,我媽到底怎麼你了,我怎麼你了,讓你這麼厭煩?騙我們的是你,先表露出厭惡的也是你,還非要我們覥著臉對你?」
胡崢不知道被哪個關鍵詞激怒,冷笑道:「難道聯姻是我願意的?這個婚是我要結的?」
江汜一針見血:「你們也沒離啊?現在又怎麼了,讓你非要把我……」
隨著通道往前走,熾熱的射燈把江汜的頭髮烘乾,通道的盡頭,透明的玻璃門讓江汜看見一切,停下了言語。
胡崢:「現在你和我糾結這個也沒用了,我們的積怨不是你能搞明白的,我只需要用你把她引來,你也可以現在給她打個電話。」
胡崢對玻璃裡的情景習以為常,看見江汜目瞪口呆渾身發冷的樣子,笑了笑,說:「剛剛好你能幫到長輩的研究,就當盡孝了吧,江汜。」
玻璃門開啟。
保鏢把江汜推進消毒室的剎那,江汜轉頭咬住他的手!
對方欲甩,卻被江汜一腳踢在襠部,同時江汜往後一個抬手卡住另一人的脖頸,尼龍扎帶因為他的用力一下陷進肉裡,迸出血珠!
反應過來的剩下一個人一手戳在江汜鎖骨,反手一拳砸在他臉上!
「進去吧你。」
江汜被推進了消毒室。
他鼻血流了半張臉,腦袋都是暈的。
腦海里看清楚屋內儀器的曲迎哲還在驚叫。
「江汜……江汜快跑!那個該死的老東西……他還沒放棄這種實驗,他要割你的腺體!那裡面都是十六歲的孩子!他要你們的資訊素!」
「他是江沚小姐的導師,這種違揹人性的實驗是犯法的!江沚小姐把我研究出來後就離開他了,那傢伙是個魔鬼!」
後面的江汜聽不見了。
熟悉的眼前發黑感又來了,他確定自己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只是一片黑暗。
他這時失去了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