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想起來白天的吻。
竇驚瀾不回他的話,感受著他的手心越來越燙:「還好嗎?」
「不太好,」江汜坐起來,自己決定了,「太燙了,不能咬我就自己……」
不能咬我就自己忍忍。
竇驚瀾突然說:「你還沒問我,怎麼知道我不答應?真的不問我一下嗎。」
江汜被這種軟綿綿的狂躁折磨得心癢,喪權辱國地抓緊他手指,小聲喊他的名字。
「竇驚瀾。」
「這種問句你應該提前說,現在說就是想開條件。」
竇驚瀾應該是笑了一下,江汜不確定。屋裡太黑。
他說:「沒有,只是在等你先問,怕我自作多情。」
那股清甜的香氣近在咫尺。
江汜聽到他的回答,像聽見什麼笑話:「我怎麼可能會讓你自作多情……」
他直接地說:「豆包,親我。」
於是那張微涼的唇輕輕印在他唇角,帶著他渾身都為之沉迷的香氣。
江汜連猶豫都沒有,張嘴就是迎合,被反客為主地舔吻。
那隻抓著他手的手沒有動。
反而是江汜手抖了抖,被那隻手更緊地握住。
他的生命體徵逐漸恢復正常,體溫逐漸下降。
江汜略微後退一些,離開他的唇,輕微喘氣。
這是第一次,他們清醒地吻在一起。
江汜後半夜清醒異常。
完全睡不著。
說要試試的是他,一慌起來先慫的也是他。
他死活想不明白,竇驚瀾這個一看就沒有……沒有性生活的人,為什麼吻技這麼好啊……
沒有物件沒有朋友,他更不可能有oga和他試啊?!天賦異能點在學習上也就罷了,還能點在這上面?
退出去還要咬他一口是什麼操作,舌尖都要被他嘬麻了!
還、還那麼——
江汜想不下去了,嘩啦一下坐起來,掀開被子往旁邊的病床看。
竇驚瀾躺得端端正正。
這個剛剛親過自己的alpha明天還有課,需要充足的睡眠,睡下得很快。
好像剛才發生的只是個小事,對他的生活影響不大。
說得也是。
其實江汜這麼多天和他黏在一起,竇驚瀾的生活方式並沒有被打亂。
他還是照常上課、鍛鍊、看書,只是多出個照顧他的選項。
就像今天在病房,也只是換個地方照顧他,竇驚瀾該看的書、該做的作業都沒有落下。
江汜又不太敢確定了。
昏黑的病房裡,江汜只能看到他紋絲不動的肩膀線條。
他小聲地碎碎念,得出最終結論:「我怎麼感覺我被養得很習慣……錯覺吧。」
非常習慣,偶爾竇驚瀾一抬手,他下意識知道竇驚瀾要做什麼。
這已經不是本能可以解釋的了。
再這麼和豆包待在一起,自己可能都要找不到oga。
比都被比下去一大截。
他更改思路。
可豆包現在和他的oga有什麼區別?很香很甜,還對他很好,還是他發情期的意願物件。
江汜凌亂了。
現在的情況就相當於,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對人家有沒有好感,可不可能進一步發展,結果對方……
似乎直接快進到了先婚後愛劇本。
連同居劇情都順暢無比。
因為他們如此契合。
錯覺吧……
他在黑夜裡混亂地發一會兒呆,又蓋上被子滾過兩圈。
滾的途中碰到腿上的傷口,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