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亮介怔了怔,他安撫對方:「我知道了,請稍等。」
他捂住電話聽筒,看向在客廳。
之前扭打的兄弟倆此刻正好滾到客廳的門邊,倆人的腦袋從門邊橫著出來,一起看向亮介。
亮介嘴角抽搐,他道:「甚爾少爺,電話。」
禪院甚爾哦了一聲,放開了瑛紀,走過去接電話:「餵?是我,怎麼了?」
瑛紀在地上又滾了一圈,這才盤腿坐起來,他擼了擼散亂的碎發,好奇地問亮介:「臨時任務?」
亮介搖搖頭:「是一個叫進藤光的人,他說是甚爾少爺的學弟。」
瑛紀有些驚訝:「學弟?高一新生?」
亮介:「不清楚。」
咔嚓,甚爾掛了電話,一回頭,就看到亮介和瑛紀都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禪院甚爾怔了怔:「幹嘛?」
瑛紀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甚爾!你將家裡的電話給同學了?他還找你!?」
甚爾無語地看著瑛紀:「……廢話,進藤是從筒井那拿到家裡電話的,筒井就是圍棋社社長,我要跟著社團在週六日比賽,肯定要記錄各自的聯絡方式啊。」
瑛紀看著甚爾回房間換衣服,像是小尾巴一樣跑到甚爾房間門口,他倚在門邊,饒有興致地說:「他找你有什麼事嗎?」
甚爾面色古怪地看著瑛紀:「你很興奮?」
瑛紀認真地說:「對呀,因為我從沒聽你說過自己的同學,顯然你看不上他們。這個進藤是除了比賽外第一個找你的普通人吧?還是學弟!」
「你有認可的普通人朋友了,我當然很高興啦!」
生活不只是咒術,或者說咒術才是狹小封閉的一隅,世界無限大,還有更多的人和事,瑛紀很高興甚爾邁出了第一步。
甚爾有些彆扭的別開臉,他粗聲粗氣地說:「你想多了,他之前被四級咒靈纏上了,我覺得那個咒靈是無害的,就沒管。」
「但他現在找你了,所以當時你一定和他交流了。」
瑛紀和甚爾一起長大,非常熟悉甚爾的脾氣,如果甚爾對那個人沒有興趣、或者完全不在意,是絕對不會搭理對方的。
瑛紀快步跑到自己房間,拿上咒具,隨便穿了條短褲,披了黑色羽織,脆生生地說:「我和你一起去!」
他要看看弟弟的學弟是什麼樣的
甚爾嘆了口氣:「算了,隨你,我們直接在外面吃午飯,亮介,你不用管我們了。」
亮介聳肩:「那我自己打電話訂披薩吧。」
瑛紀和甚爾一起朝著進藤家趕去。
路上,甚爾大致說了一下事情原委。
名為進藤光的初二生已經是一位職業棋士了,他之所以進步神速,是因為他身邊有一個叫藤原佐為的咒靈教導。
「咒靈是負面情緒的集合體,那個藤原佐為因無法下棋、沒有辦法踏入神之領域、施展出神之一手而怨恨自己,因這份不甘與怨恨從而成為咒靈,並憑依在棋盤上。」
雖然甚爾自己不能打咒靈,可他畢竟出身禪院,當初一見藤原佐為,再聽了進藤光的述說,甚爾就知道藤原佐為是怎麼回事了。
「他最大的能力,恐怕就是將自己不能下棋的悲傷和怨恨情緒同步給進藤光吧。」
甚爾不負責任地說:「頂多讓那小子吐幾場,再說了,他本身就是職業棋士,天天下棋,根本不用管這個咒靈,總有一天藤原佐為會消失的。」
「而且他又沒付錢,我才懶得祓除,就沒管了。」
說到這裡,甚爾又覺得可笑:「剛才進藤光說,藤原佐為消失了,他問我怎麼能找回來。」
瑛紀啞然:「咒靈消失意味著負面情緒消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