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思考一番,如果他想脫離禁閉室,必須避開半路攔著他的禪院扇。
要不是禪院扇,他怎麼可能會被丟到父親禪院敬生面前?更不會被禪院敬生暴揍了。
——瑛紀決定從現在開始討厭禪院扇。
小孩算了算時間,將時間調整了三個小時。
換言之,他的真實時間會倒退30個小時,也就是一天零6個小時。
當瑛紀發動讀檔的瞬間,眼前一閃,瑛紀發現他回到了走廊上,而他前面是帶路去新院落的僕從。
瑛紀強忍住心中的歡喜和激動,這也是天照大神的賜福嗎?真是太棒了!
這一次瑛紀沒有鬧起來,他乖乖地跟著僕從去了新院落,等夜幕降臨,瑛紀偷偷溜出了住處,跑回了自己和弟弟甚爾居住的院子。
甚爾將自己團成一隻被子球,正在被窩裡低聲哭。
瑛紀拉開紙門,開心地撲到被子球上:「大驚喜!我回來了!」
甚爾本來正哭得稀里嘩啦,猝不及防被自家親哥壓在身下,中間還隔著厚厚的被子,他頓時喘不上氣,連聲嗷嚎起來。
瑛紀誤以為弟弟很開心,於是他快樂地將弟弟當成芝士球滾來滾去。
甚爾被翻滾來翻滾去,等他終於艱難地從被窩裡鑽出來後,胃裡翻江倒海,實在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瑛紀這廝居然湊到弟弟身邊,他看了看甚爾的嘔吐物——全是胃液——於是瑛紀很直白地說:「你沒吃晚飯嗎?」
甚爾:「……」
這一刻,甚爾特別想揍親哥。
他惡聲惡氣地說:「幹嘛回來找我?來看我這個廢物嗎?」
瑛紀奇怪地看著甚爾:「你是我弟弟,我說了要回來,肯定要回來的啊。」
甚爾心裡升起竊喜,面上還挺倔強:「可他們說我是廢物……」
瑛紀突然覺得弟弟腦子有問題:「可你是我弟弟啊……」
甚爾倒是理解了瑛紀的意思,也就是說,不管他是不是廢物,他都是瑛紀的弟弟。
甚爾忍不住咧嘴笑,是啊,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瑛紀很隨意地從壁櫃裡扯出被子蓋住了甚爾的嘔吐物,然後他又抱著杯子拉著甚爾跑到迴廊上打地鋪,他和弟弟在一個被窩裡排排坐,瑛紀說:「今天去上課,聽了一些知識。」
瑛紀將學苑老師講的知識全部告訴了甚爾,甚爾聽得很專注,但很快他想起偷聽到的話語,又低落起來。
「可我是天與咒縛,我無法成為咒術師。」
學苑老師並沒有講天與咒縛,但瑛紀和自家親爹爭執時,禪院敬生總算說了為什麼要瑛紀搬家的緣故,也提了甚爾無法成為咒術師的原因。
瑛紀對此嗤之以鼻:「咒術師也只是職業的一種,這不是挺好的嗎?弟弟你可以選擇所有職業了。」
咒術師只是人類中少之又少的一點點,普通人才是社會主流好嗎?
甚爾卻沒回答,他只是想到了偷聽的那句話: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如果不是咒術師,他甚至不配為禪院,沒有咒力和術式,無法成為咒術師的禪院,就不配稱為人。
甚爾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他想和哥哥一起生活,不想和哥哥分開,可他是天與咒縛,他要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第二天,瑛紀是從甚爾的院子裡竄到學苑上課的。
照料瑛紀的僕從發現新搬的院落裡沒有瑛紀的身影,以為瑛紀失蹤了,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將此事稟告給了禪院敬生。
禪院敬生查了查,很快得知瑛紀半夜跑回甚爾的院落了。
於是在瑛紀上課時,甚爾被迫搬家了,他搬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同時還有僕從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