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僕從沒有被術式操控,這幾天的行蹤也都可查,他只是想透過這件事和扇堂兄搭上線,將自己調回京都本家工作。」
最可怕的是,這個僕從的老爹是禪院直哉的管家。
大家族嘛,世僕也一家連著一家,關係錯綜複雜。
眾所周知,禪院直哉和禪院扇的關係非常糟糕,但禪院直哉是家族繼承人,這兩年瑛紀崛起,家族內部在下一任族長是誰這件事上心思不定。
禪院直哉背後有族長禪院直毘人,而瑛紀背後也有甚爾這個大魔王,若非瑛紀和直哉本人都說對方好話,關係是真的不錯(壓歲錢帶來的牢固感情),估計禪院早就分裂了。
伏黑惠搶奪事件,很難說是禪院扇找甚爾的麻煩,還是禪院直哉利用禪院扇、打壓可能和他搶奪繼承人位置的瑛紀。
禪院蘭司不敢擅專,他已經將蒐集到的訊息一股腦全交給了遠在京都的禪院直毘人,族長的反應不可知,但他需要先面對伏黑甚爾大魔王。
伏黑甚爾雖然心裡覺得不是禪院扇乾的,但聽到事情涉及到禪院直哉,反而有些不確定了。
他的臉色沉鬱冰冷,許久後才道:「那個傳話的軀俱留成員呢?」
禪院蘭司搖頭:「下午被總監部調走出公幹了。」
總監部會調遣御三家的人當打手,這是慣例。
比如亮介是總監部高層了,他就有資格找軀俱留的人幫忙做事。
當然亮介還可以找加茂和五條兩家,但如果辦機密的、陰私之事,肯定是找偏向自己的禪院幫忙嘛。
伏黑甚爾追問:「總監部的誰?」
禪院蘭司猶豫了一下才道:「涉及到總監部,不能咱們家自己處理。」
伏黑甚爾冷笑:「我又不是禪院。」
禪院蘭司還是搖頭:「甚爾君,我需要先等族長的命令,萬一總監部那邊涉及到瑛紀大人呢?」
伏黑甚爾不爽地說:「這是我兒子,和瑛紀有什麼關係?」
禪院蘭司沒好氣地說:「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就不該將孩子和妻子放在禪院!!」
既然借了禪院的名頭,就需要和禪院保持統一步調,如果要撇開禪院,那最好趕緊離開。
伏黑甚爾自然明白禪院蘭司的潛臺詞,他深呼吸,強行壓住心中的殺氣,畢竟兒子還在懷裡亂動,他一手壓住不斷去抓醜寶的惠寶寶,一邊咬牙切齒地說:「希望直毘人的動作快點。」
京都,禪院本家。
直毘人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晚上喝酒看動畫片研究分鏡,處理一下家族事務,結果第二天正吃著早飯呢,就聽說了昨晚東京別院有人試圖搶奪甚爾的孩子的事。
禪院直毘人滿腦門問號。
先不說禪院甚一本人正在某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做祓除咒靈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去東京,單說禪院扇怎麼可能讓軀俱留的人抱走伏黑惠?
雖然他們幾個人都給了禮金,但也知道伏黑惠其實是甚爾的兒子,如果術式覺醒了,伏黑惠才可能會被過繼給瑛紀。
即便禪院扇因為厭惡甚爾而遷怒孩子,也只會在確定這孩子的術式後才動手。
禪院直毘人瞭解這個弟弟,雖然禪院扇性子偏激執拗,但在家族傳承和榮耀這件事上是不會犯蠢的。
至於禪院直哉……別逗了,這小子是甚爾的狂熱粉絲,和瑛紀的關係也不錯,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禪院直毘人身為族長,得知這件事後,第一反應不是調查事情真相,而是家族重要人員怎麼想的。
他直接聯絡還在長崎和目標較勁的瑛紀:「你認為是扇和直哉做的嗎?」
「不會是扇叔。」瑛紀正在長崎一家據說真的正宗的唐人館吃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