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驚訝地看著瑛紀,他問瑛紀:「你為什麼要當咒術師?」不是為了保護人類嗎?
瑛紀同樣驚訝地看著甚爾:「這不是你給我搞的職業嗎?」他其實無所謂的。
禪院甚爾啞然,他執著地問:「如果當初你坦白說沒有術式,你無法成為咒術師,你會做什麼?」
瑛紀唔了一聲,眼中露出一些期待之色:「我想去上學,當一個醫學生吧。」
夜鬥神的女朋友日和小姐家就是開醫院的。
頓了頓,他有些無奈:「不過醫學生有些難考,實在不行我去開個萬事屋什麼的。」
夜鬥神就是這麼搞的,甚至夜鬥神還寫過書,畫過十八禁的本子,還大賣了!
「或者我去寫小說?」
瑛紀興致勃勃地說:「書名嘛……我當打手的那些年?」
禪院甚爾沉默了。
很難形容當年他強烈要求瑛紀撒謊的時的心情。
只有成為咒術師才能在禪院家生存,甚爾覺得,自己讓瑛紀撒謊,是在幫瑛紀。
可是成為咒術師意味著孤獨死亡的未來,甚至於還要面對骯髒腐朽的咒術界。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故意讓一個0咒力、無術式的普通人成為禪院家的咒術師……甚爾承認,他在報復這個噁心的家族。
禪院家越重視瑛紀,甚爾心中那股報復和惡意的快感就越爽。
但被迫成為咒術師的瑛紀何其無辜?
禪院甚爾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禪院甚爾,你果然還是個垃圾。
——在垃圾堆裡長大,拋棄了一切,不尊重他人,更不尊重自己。
但不能再拉著瑛紀沉沒於垃圾堆裡了。
「……你現在也可以寫。」
禪院甚爾若無其事地說:「三級咒靈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卡死在這個等級也無所謂,你正好可以趁機做你想做的事。」
瑛紀聽後點點頭,然後他看向甚爾:「好啦,說完我的事,該你了,如果不說清楚為什麼和扇叔父吵起來,我就直接讀檔了。」
禪院甚爾臉色一黑,他不耐煩地說:「我想找你,那傢伙攔著不讓我進,還要教訓我,就打起來了。」
瑛紀無奈地說:「扇叔父一直是這樣,當初……算了,我還是讀檔一下吧。」
禪院甚爾立刻壓住瑛紀的手:「不用了,避開這一次還有下一次,難道你打算一直讀檔嗎?」
「我們太小了。」瑛紀忍不住去戳禪院甚爾的腦門:「扇叔父比我們年長,你現在打不過他,幹嘛非要和他起衝突?」
禪院甚爾聽懂了瑛紀的潛臺詞,他露出陰狠的笑容:「等我能打敗他了……」
瑛紀很自然地說:「那你隨便揍他,我支援你!」
哼!瑛紀可是很記仇的,他還記得四五歲的時候禪院扇告狀的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甚爾這才不說什麼。
瑛紀讀檔後,甚爾沒有再去禪院直毘人的院落,自然不會碰到禪院扇,這件事就這麼輕易過去了。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眨眼,瑛紀和甚爾十五歲了。
這一年出了兩件事,其一,禪院直毘人的兒子禪院直哉覺醒了術式,但很可惜,不是十種影法術,而是禪院直毘人的【投射咒法】。
禪院家上下都很失落,啊,為什麼不是十種影法術?
但正因為禪院直哉覺醒了【投射咒法】,禪院直毘人的家主之位徹底坐穩,因為下一代中禪院直哉的術式是最強的。
禪院扇氣得在家砍了數十個稻草人。
另一件大事自然是出生起就吸引了無數詛咒師和全體咒術界注意力的五條悟。
五條家的六眼擁有者五條悟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