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生來具備某種特別的能力,我們用一生、用靈魂去詮釋、去註解,我們和能力是一體的。」
瑛紀的眼睛陡然亮了:「我懂!能力其實就是我們的微小縮影,是我們的代名詞,是我們的簡筆畫,我們存在於此世的真正含義。」
蘭堂也興奮地點頭:「對!其實術式應該也是類似的含義,可術式能透過血液傳承相同的術式,但從未有過相同的異能力者,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存在!」
瑛紀連聲道:「你這句話說的真好,回頭我用到漫畫裡。」
然後他猛地反應過來:「等等,照你這麼說,異能力者是無法傳承的!」
蘭堂的唇角彎起譏諷的弧度,他慢吞吞地說:「是的,所以對政府來說,搜羅能力者是非常重要的事,甚至出現了人工製造的能力者,咒術師沒可能比人工製造吧?」
「又因為異能力者不可能透過血脈傳承,我們反而無法形成家族勢力,對政府來說是很好用的工具……」說到這裡,蘭堂的神色有些迷惘:「我好像是有老師的……」
瑛紀奇怪地看著蘭堂:「這是肯定的吧?算算時間,你二十五歲,六年前來橫濱才十九歲,十九歲的超越者,肯定是人為培養的吧?」
蘭堂聽後沉默了,他嘆了口氣:「是啊,十九歲的我,一定傲慢天真還自以為是吧?」
十九歲的被培養的超越者,這不就和中原中也一樣,只是一把鋒利的武器嗎?
想到中原中也,蘭堂陡然想起一件事:「我是不是也沒上過學?」
十九歲逃亡(?)到遠東之地,還是政府部門培養的鋒利的武器,這樣的自己真的上過學嗎?
瑛紀不以為意地說:「你可以上個函授。」
蘭堂搖搖頭:「算了,我已經受到社會毒打了。」
兩人一邊吃烤串喝啤酒一邊聊天,還約定了平時早上去附近海邊晨練,互相試探各自的能力極限,然後……
瑛紀重新回到工作桌前伏案畫原畫,蘭堂將茶几收拾了一下,拿出網點,按照原畫上的標記開始仔細貼網點。
……雖然是超越者,但又不能填飽肚子,還是先工作當社畜吧。
深夜,伏黑甚爾回家,他先溜達到葵生房間,葵生睡得正香,伏黑甚爾給老婆壓了壓被角,轉身去瑛紀的房間。
伏黑甚爾坐在茶几的另一側整理任務細節和注意事項,然後郵件給禪院蘭司,方便禪院蘭司寫報告。
蘭堂看到這一幕,心情越發平和,都是打工人,努力工作吧。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白天瑛紀去上學,蘭堂翻看自己從各國辦事處偷來的種種檔案情報,晚上瑛紀畫漫畫,蘭堂幫忙貼網點塗黑,有時候伏黑甚爾也拉著蘭堂去做任務,畢竟他們三個人都會做任務,但唯有瑛紀能畫漫畫。
時間一閃而過,眨眼間來到三月,氣候回暖,櫻花漸次開放,春天的腳步近了。
橫濱那邊的亂子終於平息,據說各國向橫濱那邊施壓,軍警出動橫掃整個城市試圖抓住縱火犯,當然他們根本沒找到縱火犯的人影,於是軍警的獵犬組織索性抓了一堆跳得比較歡的不法組織湊數。
趁著官方大清洗,森鷗外終於得償所願,讓森會社成為了盤踞在港口附近區域的唯一組織。
等軍警收手後,森鷗外拿著尾崎紅葉提供的資金和武器,開始擴大森會社的地盤和影響力。
因高瀨會也在軍警清掃行動中遭到打擊報復,森鷗外搶走了高瀨會的寶石走私銷售渠道,尾崎紅葉索性和森鷗外合作,她提供原石,森鷗外負責加工銷售,瞬間財源滾滾。
到三月底時,森鷗外拿到了第一筆組織販賣寶石賺來的錢,差點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