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禪院蘭司本來和妻子兒子玩得挺開心的,等他看到真有五條冒出來時,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膩歪。
五條相彥居然真的跑來玩了?
更可惡的是,五條家居然還派了個人跟著?這讓他都沒法告狀!
下一秒,禪院蘭司的想法微妙地和五條涉人同步了:不能讓這兩個五條去找瑛紀!
就瑛紀那個大咧咧不過腦的性格,萬一被兩個五條忽悠了怎麼辦?
禪院蘭司倒是沒想到五條這麼大膽,居然將五條悟也帶了過來,於是禪院蘭司保持著虛偽的笑容邀請兩個五條一起逛校園。
五條涉人當然樂意,五條相彥其實想自己玩,但如果他溜走了,禪院蘭司肯定不放心,於是五條相彥只能無奈地跟著兩個互相別苗頭的五條和禪院背後當壁花。
另一邊,伊豆大學後山山頂,聽到五條悟邀戰後,瑛紀先是有些驚訝,等五條涉人和五條相彥離開後,瑛紀爽快地回答說:「好呀。」
然後瑛紀很隨意地並指揮下,不出意料,這道斬擊被五條悟的無下限擋住了。
五條悟不滿地說:「你在逗我玩嗎?不是這種輕飄飄地斬擊,是當初能分開一切的、被你稱為一線的斬擊。」
瑛紀訕笑,主要是他現在沒有戰鬥的心情。
但瑛紀也知道五條悟出來一趟不容易,既然五條悟已經站在他面前了,那他最好拿出足夠正式的態度,否則太不尊重對方了。
瑛紀雙手合十做了個抱歉的姿勢:「稍等一會行嗎?我現在的心情不合適。」
五條悟哼了一聲:「你速度快點。」
瑛紀指了指遠處的海:「我去後山的峭壁邊吹風,馬上回來。」
瑛紀起身,他像是靈巧的山雀,在樹林和岩石之間來回跳躍奔跑,沒一會就看不到人影了。
五條悟等了大約十幾分鐘,瑛紀回來了。
這一次明顯不同了。
瑛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眼眸變得冰冷無機質,全身沒有絲毫氣息,但只要看一眼,就彷彿被未知的刀鋒刮過,整個人都泛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戰慄感。
五條悟露出了笑容,如蒼天之色的雙瞳中流露出興奮之色:「這還差不多。」
他緩緩站起身,隨著他的動作,清冽的咒力如海浪一般在他身周溢散開來,繼而形成了封閉而牢固的無下限防護。
瑛紀依舊是那個動作,他抬起手,並指如刀,眸光內宛如有什麼東西在燃燒,一點光芒璀璨而耀眼:「一線·獄!」
無形波瀾從瑛紀指尖綻放,五條悟的眼睛微微睜大,在六眼的視野中,這是一道從無邊浩遠的蒼天之上落下來的、從概念意義上斬斷一切的線。
不,這條線不僅僅是分割,甚至還帶有徹底封禁、將一切都斬下牢獄的絕對封閉的意義。
如果這道線形成封閉的迴路,就像是生與死之間無法跨越和消弭的界限,除非瑛紀解除封閉,否則一切都將被撕裂。
這一刻,五條悟身前的咒力如冰水消融,以極快速度被迫一分為二,可五條悟不僅沒有絲毫危機感,他甚至還有閒心去思考分析這道斬擊。
原來如此,五條悟想,如果說咒靈、咒術師、人類都是同樣的存在,那禪院瑛紀的斬擊就恰好相反。
當世間一切都是開放的、同一性質的存在時,禪院瑛紀可以用他的斬擊將目之所及的一切分割成一塊一塊的。
不僅是物理意義上的分割,應該還具備概念意義上的、無形之物的分割。
哈,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我能看到,而他能做到。
五條悟不自覺地咧嘴笑了,這一刻,他彷彿從天上落了下來,終於踩到了踏實的地面。
在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