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林林總總地叮囑了不少宅邸細節和使用須知,瑛紀覺得很新鮮,以往這些都是亮介在處理,如今禪院家那邊還沒派助理,他也是頭一次知道這些生活小常識。
甚爾雖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織田作之助這麼靠譜,他覺得很驕傲:看啊,我找的打工仔多給力!
於是甚爾說:「沒事,瑛紀,你哪裡沒搞明白了直接給織田打電話,讓他來幫忙唄。」
織田作之助腦海里浮現出二選一的選項,他問甚爾:「老闆,如果店鋪裡的事和這邊衝突了……」
甚爾想都不想就道:「那肯定是以瑛紀這邊為主。」
織田作之助想到束縛裡訂立的條款——他需要照顧老闆心裡認定的親屬——再想想昨晚兩個醉鬼,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織田作之助鄭重道:「我明白了。」
瑛紀倒是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家裡很快會來人的,禪院家……哦,甚爾,你和織田說了禪院的事嗎?」
甚爾冷哼了一聲,織田作之助點頭:「老闆提過幾句,他說禪院是咒術師家族,他被家族除族了,他不希望自己和海崎小姐出現在族人視線中,甚至提都不要提。」
瑛紀解釋說:「他自己很討厭禪院,禪院家老派族人也討厭甚爾,但年輕族人很崇拜他哦,你肯定會遇到來找甚爾的禪院。」
比如那個信誓旦旦說要甚爾課本看的禪院直哉。
瑛紀提醒織田作之助:「如果碰到自稱禪院、要找甚爾的人,一定聯絡我,除此之外,你就當不認識甚爾,也不認識九十九,懂嗎?」
織田作之助看甚爾不反對,就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吃完早飯,織田作之助提前回伊東,瑛紀和甚爾沿著公路去看海里的咒胎。
兩人聊起了織田作之助,瑛紀說:「織田在你那幹得如何?我看他做事認真細緻,是個好孩子。」
伏黑甚爾:「還行,幹咱們這行的人都很謹慎細緻,否則早死了。我將店鋪裝修的事交給他盯梢,我自己倒是挺閒的。」
不耽誤他坐車去東京找女朋友拉小手。
瑛紀啞然,雖然他覺得弟弟將事情丟給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有些不厚道,但換個角度想,弟弟成長到現在總算有了一個可以相信的夥伴,也是一件高興的事。
於是瑛紀又問:「補習的事怎麼說?」
既然已經訂立了束縛,那就必須履行束縛條款,沒有人願意違背束縛,因為代價很昂貴。
再說了,織田作之助做的不錯,那當然要給報酬。
伏黑甚爾聳肩:「我將自己的課本丟給他了,他先學一學,等店鋪走上正軌後,我找人給他補習,等下半年讓他直接插班高一。」
至於怎麼上學……簡單,黑心老闆伏黑甚爾早就想好了,他打算直接砸錢給學校,然後讓織田作之助加利息還回來!
瑛紀莞爾:「他才十五歲,多讀點書沒壞處。」頓了頓:「等暑假時我去你那看店?」
甚爾高興地說:「行啊,正好我回東京找葵生。」
追女朋友並將她變成自己老婆是個持之以恆的事,在成功之前,甚爾很難專注於開店搞事業。
甚爾算了算年紀:「明年二十,我想明年結婚,所以今年要努力。」
瑛紀哈哈笑,他給甚爾鼓勁:「加油,你可以的!」
兄弟倆來到昨晚吹冷風的地方,兩人看著波光粼粼的海洋,許久後面面相覷。
甚爾:「……咒胎呢?你感知到了嗎?」
瑛紀有些茫然:「沒,是我感知下降了,還是咒胎沒了?」
甚爾無奈地說:「我昨晚就沒察覺到咒胎,是你說這裡有的,現在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