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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來只是個元嬰期修士!
魏滿洲心中暗恨,不是金丹期又如何,區區一個元嬰期,竟然也敢裝神弄鬼,跟他擺譜?
魏滿洲發了狠,流澗裹挾著雄渾的靈氣砍了下去,但令他煩躁的是,那個元嬰中期的女修居然還是接住了。
一個元嬰中期,她究竟憑什麼!
魏滿洲臉黑了,他承認,他這個化神期確實摻雜了不少水分,但境界絕對是實打實的化神境,放在平時,吊打元嬰期也是輕輕鬆鬆,為什麼偏偏就對付不了她?
魏滿洲一時分神,被對面的女修找到機會,一道凌厲的劍光瞬間逼到了眼前。
太快了,魏滿洲堪堪躲閃開來,發冠卻避無可避地被劍氣擊中,猛地爆裂開來。
他原本規整的一頭長髮,馬上落了下來。
當眾散發,已經是無比狼狽的情態,魏滿洲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一時間,他的眼中都多了幾分猩紅。
“玄滄劍法?”魏滿洲死死盯著對方:“你是玄滄弟子!”
方才白衣女修那一擊,終於暴露了她所用的劍法流派,也是這一下,魏滿洲才辨認出來,這是玄滄劍法。
她是玄滄弟子,她叫謝幽,她……
魏滿洲心跳如擂,呼吸微微變得急促:“你是誰?”
“我是誰?”白衣女修笑了,聲音如同地獄間某種惡魔的呢喃:“魏滿洲,才過了幾年,你就將我忘了嗎……曾經做過的惡事,難道也忘了嗎?”
她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臺下的喧譁聲便越來越大,有門派的宗主急於吃瓜,忍不住厚著臉皮詢問了玄滄劍宗的渡玄劍尊:“尊者,她真的是貴宗弟子嗎,怎麼從前一直沒聽說過?”
容渡望向臺上驚慌失措的魏滿洲,眼中劃過一道徹骨的寒意:“不,你們應該是聽說過的。”
這時,臺上的謝挽幽撤下了偽裝,抬眼看向瞠目結舌的魏滿洲:“魏滿洲,你不認識我了?”
對質
一直徘徊在腦海中的噩夢, 就這麼成了真。
魏滿洲眼前一陣發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驚魂不定地盯著對面的謝挽幽,只覺腳下一空, 如臨深淵。
是夢嗎?
謝挽幽不該被困死在魔域嗎, 怎麼可能逃出魔域?
謝挽幽不該經脈被廢, 形同廢人嗎,怎麼可能境界不退反進,還到了元嬰中期?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形如魔幻,魏滿洲覺得這只是一場噩夢,他開始下意識觀察四周,想要找出這是一場噩夢的證據。
可他終究是要失望了。
對面的謝挽幽已經開口:“是不是很驚訝, 我居然還會出現在這裡?”
魏滿洲額頭冒出冷汗,心下一片混亂, 努力壓住心下的驚惶,強作鎮定道:“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然而臺下卻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謝挽幽。
“這女修看著有些眼熟啊, 是誰來著?”
“她你都不認識了, 是謝挽幽啊!渡玄劍尊曾經的小徒弟, 為了魏滿洲,跟玄滄劍宗決裂那個!”
“是她啊,她不是在修真界銷聲匿跡了很長時間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但感覺有好戲可以看了。”
懸遊道人原本還悠哉悠哉地聽著,捕捉到關鍵詞後, 整個人突然彈了起來,抓住不遠處一個修士的衣領, 失態質問:“什麼渡玄劍尊的小徒弟,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