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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的音色條件還不錯,只可惜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只能在自己舒適的中音區苟且。
臺下忽然爆發出一陣尖叫聲,鍾揚被嚇了一跳,睜開眼,臉上有些迷茫。
還以為是自己唱得太好忽然驚豔全場,但順著人群的目光看過去,他這才知道尖叫聲來源於哪兒——秦青卓和江岌一前一後從樓上走了下來。
剛剛秦青卓一個人走上樓時,因為戴著口罩又低著頭,腳步匆匆之間,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如今跟江岌一起從樓梯上下來,酒吧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並且迅速地朝他們舉起了手機。
走近了,秦青卓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挺配合地笑著抬手跟她們打了招呼:“你們都是來聽江岌唱歌的?”
臺下的女孩們七嘴八舌地應著“對”,秦青卓笑了笑,跟著江岌往門口走。
吧檯的服務生端著酒盤走過來,過道有些窄,江岌抬手握住秦青卓的手腕,將他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
於是周圍又爆發出一陣歡呼。
這歡呼聲比剛剛那陣還要大,幾乎讓秦青卓覺得耳膜都被震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們在歡呼什麼之後,他幾乎有些哭笑不得。
江岌倒沒什麼反應,鬆開他的手腕,伸手推開了酒吧的門。
站在酒吧門口,秦青卓說:“對了,忘了跟你說,剛剛那份合同其實只是個通用版本,拿來唬人的。我是這麼想的,這節目你們還是繼續參加下去,畢竟能有一個平臺積累人氣也是好事,就這麼因為黑幕放棄未免太可惜了,復活的事情我會託人去談,你們就等著節目組的訊息,認真準備接下來的比賽就好了。
“等節目結束,我們再具體規劃關於你上學和未來發展的事情,到時候叫上可詩和鍾揚,一起商量著籤一份更全面更正式的合同,這份就先作為一個憑證,你覺得怎麼樣?”
江岌看著他:“都聽你的。”
秦青卓笑了笑:“快回去吧,這麼多人等著聽你唱歌呢,我也走了。”
江岌“嗯”了一聲,但還是站在門口,看著秦青卓下了臺階坐進車裡,才轉身回了酒吧。
唱臺上的鐘揚唱完一首歌,放下話筒,起身走過來向江岌邀功:“怎麼樣,我電話打得及時吧?青卓哥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揍施堯了?”
“我不揍他,我得謝謝他。”江岌把合同遞給鍾揚。
“什麼意思,”鍾揚瞪大了眼睛,“青卓哥這就籤我們了?”
江岌朝唱臺走過去,拿起吉他坐到高腳凳上,他聽到臺下有人說“唱秦青卓的歌吧”。
其實在紅麓酒吧做過這麼長時間的駐唱,他一向跟臺下的聽眾沒什麼互動,只是每晚一首接一首地按點歌單來唱,但今天他抬眼看向那個喊話的人:“哪首?”
“《簌簌》!”那人抬高了聲音說。
是秦青卓早期專輯的一首歌,挺小眾。
“好。”江岌說。
他應得乾脆,有人好奇問道:“是導師所有歌都會彈唱嗎?”
“我說恰好會這首你們信麼?”他罕見地跟臺下的人聊了起來。
“不信!”這次是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說。
江岌很輕地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垂眼撥動了吉他的琴絃。
車廂內,司機平穩啟動了車子:“秦先生,回去就不用著急了吧?還真是頭一次見您這麼急。”
“不急了,”秦青卓笑了一下,“回去就慢慢開吧。”
後背靠上車座,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左耳,又有些耳鳴,不過不太嚴重。
來時急得要命,滿腦子都是江岌朝季馳揮出去的那一拳,生怕他衝動之下也把施堯狠狠揍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