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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到衣服上了麼?”江岌問。
“濺出來了一點。”女孩看向他身後。
江岌平日裡一向都穿黑色的衣服,偏偏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衛衣。棉質料子迅速吸收了濺上去的咖啡,留下了手掌大小的一片汙漬。
“真是太抱歉了,我去接點水幫你處理一下……”女孩說著,又有些為難,咬了咬嘴唇道,“不過這些咖啡我急著送過去,你等我一會兒行嗎?”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就好。”江岌說完,抬步朝不遠處的衛生間走過去。
大概是聽到了樓梯裡的動靜,夏綺和秦青卓那邊也沒聲了。
江岌沒朝那邊看,一拐彎,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咖啡濺在身後,不太方便處理,江岌走到洗手檯前,抬起手伸到頸後,正打算扯著領口將上衣脫下來,身後有人走進了衛生間。
江岌朝鏡子一瞥,看到走進來的人是秦青卓,動作頓了頓。
“衣服髒了?”秦青卓走了過來。
江岌“嗯”了一聲。
“身後不好處理,我來吧。”秦青卓從一側的牆上抽了兩張紙出來,放到感應的水龍頭稍稍打溼了。
說是身後,其實更準確是在左後側,秦青卓拿著打溼的紙巾低頭處理衣服上的咖啡漬時,江岌又聞到了那種木質香混雜著桂花的味道。
只是這次冷調的木質香佔據了上風,於是那聞上去略有些曖昧的桂花香便顯得若隱若現,非得凝神才能用嗅覺捕捉到。
江岌目光向下,注意到了秦青卓的手。
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手,骨架瘦長,指節分明,修剪得體的指甲圓潤而通透,愈發顯得那道橫亙在斜側面的疤十分扎眼。
“在聽什麼歌?”秦青卓扔了髒掉的紙,又抽了一張出來,再次打溼時很自然地跟他聊起來。
江岌沒答,幾秒之後他抬手摘下了一側的耳機,塞到了秦青卓的耳朵裡。
冰涼的指尖蹭過了秦青卓的耳廓,江岌將手收回兜裡,捻了捻指尖,溫的,滑的。
他注意到秦青卓是有耳洞的,不僅僅耳垂上有一個,耳骨上也有兩個。
“是我的歌啊。”秦青卓笑了笑。
“嗯,唱這歌的時候你多大?”
“我想想,這是我
錄製場地內,鍾揚罕見地沒到處稱兄道弟,而是坐在位置上,不停地切換音樂軟體刷著各大榜單:“新歌榜又進了一位,第七了!”
他把手機遞到彭可詩面前:“詩姐,你太牛了吧。”
“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彭可詩則反應平淡,“這歌的整體編排是江岌做的,非要說的話,江岌的功勞比我更大。”
她話沒說完,鍾揚大呼小叫起來:“哇,詩姐,你是暗戀江岌嗎?什麼功勞都往他身上推!”
“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彭可詩皺了皺眉。
“我跟你說,雖然我不確定江岌是不是雙,”鍾揚煞有介事地壓低聲音,“但是他跟青卓哥那段絕對還沒結束,詩姐,我覺得你可以換個暗戀物件,比如說我。”
“鍾揚,”彭可詩無奈地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一句,“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我也不比江岌差吧,”鍾揚爭強好勝道,“怎麼就不能暗戀我了?”
“我誰也沒暗戀,”彭可詩淡淡道,“我喜歡女生。”
鍾揚頓時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彭可詩“嗯”了一聲。
“我操,三個人,兩個彎的……”他話說一半,沒注意江岌走了過來。
“什麼兩個彎的,”江岌坐下來,隨口問了句,“你看上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