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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不太清楚這問題的答案。討厭秦青卓嗎?好像也談不上。
但秦青卓似乎將他的沉默視為了預設,又問:“為什麼?”
江岌依舊不作聲。
秦青卓再次看向了窗外,這次的沉默更久一些,再開口時嗓音聽上去更啞了一些:“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讓我不至於做太久的傻子。”
餘下的路兩人都沒說話。
車子開進別墅區內部,停至秦青卓的別墅前。
江岌推開車門下了車,跟在秦青卓後面,上了別墅前的幾級樓梯。
他沒打算跟秦青卓進門,原本想站在門口等秦青卓把樂譜拿過來就走,沒想到秦青卓抬手刷了指紋,一推門,客廳的沙發上卻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菸灰色襯衫和西裝長褲,似乎正拿著手機打電話,聽到動靜抬頭朝門口看過來。
他先是看向秦青卓,又與他身後的江岌對視了一眼。
那張坐在駕駛位上,偏過頭去親吻秦青卓的側臉,江岌記得很清楚——是季馳。
“青卓。”季馳從沙發站了起來。
江岌站在秦青卓的身後,看到他的後背似乎僵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秦青卓清了清喉嚨。事實上他知道季馳遲早會過來,只是沒想到他來得會這麼快。
“你嗓子怎麼了?”季馳走過來,擔憂地問道,“你生病了?”
秦青卓沒說話,沉默片刻道:“你來是想解釋照片的事情吧。你說,我聽著。”
“我昨晚給你打了一整夜的電話,你都沒接,今天又一直關機,我擔心你會出事,就跟劇組請假回來了。”季馳說著,有些顧忌地看了一眼後面的江岌,抬手想拉秦青卓的手腕,“青卓,我們去屋裡面單獨聊吧?”
秦青卓避開了季馳伸過來的那隻手,看著他道:“我想解釋起來應該不會很費時間,就在這裡說吧。”
季馳的手僵在半空,緩緩落下,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開口道:“青卓,對不起。”
江岌聽到秦青卓輕輕撥出了一口氣。
然後秦青卓點了點頭,輕聲道:“就這樣吧季馳,回去拍戲吧。”
看出秦青卓心灰意冷,季馳也慌了,顧不上江岌還站在後面,上前一步試圖握秦青卓的手:“我……我一時糊塗,我是個混蛋,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來,我特別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青卓,我沒臉奢望你能原諒我,你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幾天吧,好不好?”季馳的聲音輕下來,“你這個狀態……讓我很擔心你,真的。”
江岌倚著門框,冷眼看著季馳聲音發顫地懺悔自己,像是要哭了。他沒看過季馳演戲,但如果眼前這一幕是演出來的,這人的演技還真能當得上影帝級別。
秦青卓沒開口,江岌卻在他身後出聲了:“慫貨。”
“你說什麼?”季馳抬頭看向江岌,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說,”江岌吐字清晰,一字一頓,“慫貨。”
“你是誰啊?”季馳擰起了眉,眼神裡的悔意摻進了怒意,“誰讓你站在這兒的?出去!”
江岌冷笑一聲:“接著演啊,瓊瑤劇不是演得挺過癮的麼?沒有觀眾,誰來肯定你的演技啊?”
“青卓,這人是誰?”季馳看向秦青卓。
秦青卓沒回答,準確地說,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先前感覺好了一些的喉嚨,這會兒又像是灌滿了粗糲的砂子,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覺得自己特深情是麼?”江岌繼續道,“插了別人一刀又轉過頭來說擔心你,你不僅是個慫貨,還是個虛偽的慫貨。”
季馳看著江岌,臉色嚴肅下來,呵斥道:“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