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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卓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那要不要養這隻小貓?”江岌又問,“你可以好好想想,不用為了我勉強,如果真的不想養,我們就把它再送回酒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領養人。”
秦青卓看著自己手上這隻毛絨絨的黑糰子,又摸了幾下,他是真的挺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但又一直無法下定決心真的自己去養一隻,然而在今天晚上,他卻忽然想像江岌說的那樣,兩個人一起開啟一段新的開始。
他抬頭看向江岌說:“我們把它留下來養吧。”
“好。”江岌應道,又湊過臉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那先把它放下來吧,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嗯?”秦青卓問,“還有什麼事?”
“你說還有什麼事?”江岌的手伸進他衣服下襬揉捏了一下。
秦青卓本就是明知故問,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俯身放下手裡的小貓:“其實我也有驚喜給你。”
“什麼?”江岌問。
“大概也不算驚喜,是之前說好的,”秦青卓笑了笑,伸手抱住他,湊近他耳邊低聲說,“抱我去樓上就知道了。”
臥室裡開著暗燈,與之連通的浴室門上嵌著一塊磨砂玻璃,透過它,能看見裡面的人影一件件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後躬身依次抬起兩條長而直的腿,將旗袍自上而下地穿上了。
江岌坐在床邊,指腹揉捻著旁邊盒子裡的一塊絲綢方巾——那是秦青卓訂做旗袍時附送的方巾,手感滑膩,略微泛著涼。
磨砂玻璃上的側影微微抬起下頜,細長的手指在脖頸前方動了動,應該是繫上了盤扣。
那雙手又從身前移到腦後,將頭髮攏至半高紮了起來,頸側還餘了不少碎髮。
然後那道人影靠近了玻璃,“咔噠”一聲,門把手被壓了下來,浴室的門隨之被推開了,秦青卓從裡面走了出來。
視線觸及穿著旗袍的秦青卓,江岌揉捻著那塊絲綢方巾的手指停頓下來。
秦青卓沒立刻走過來,靠著門框,臉上帶著點笑,問了句“好看麼”。
江岌沒說話,視線直直落到秦青卓身上。
帶著點啞光的酒紅色無袖旗袍,上面印著白鶴的圖案,將裸露在外的面板襯得十分白皙。
在這種朦朧的燈光下,秦青卓原本溫潤的五官愈發明豔起來,這身旗袍則將他身上的這種明豔感發揮到了極致,這讓他看上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性感。
秦青卓卻有些拿不準這身旗袍在自己身上會不會顯得太過奇怪。
早些年做歌手時他在演唱會上嘗試過挺多誇張而奇特的造型,每次在歌迷中的反響還都不錯,所以對穿旗袍這事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只是大抵這幾年退居幕後穿得太過正常,陡一換上這身不太常規的旗袍,再加上江岌並沒有給出什麼反應,他便有些拿不準了。
“到底好不好看,”他倚著門又笑,“不好看就過來幫我脫了。”
“看不太清,”江岌的喉結滾了滾,嗓音幾不可察地啞了幾分,“你走過來。”
秦青卓笑了笑,朝他走了過來,絲綢包裹著他修長的腰身,走動時能透過滑軟的布料看清雙腿的擺動。江岌這才發現這旗袍側開叉的位置很高,高得近乎靠近了腰,大腿外側的白皙面板若隱若現,他意識到在旗袍的下面秦青卓或許什麼都沒穿。
江岌兩隻手撐著床,手背繃起了清晰的骨節,上半身微微朝後傾,抬頭看著秦青卓。
事實上在靠近江岌的這幾步中,秦青卓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然而站到江岌面前,在看到對方紅透了的耳根的時候,這種羞赧便消失了,他忍不住地有點想笑。
秦青卓俯下身,湊近了看他濃黑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