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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暮寒不依不饒,拉過他的手放在腿上,撥弄著他手腕上的珠串:“彩頭歸你,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的獎勵。”
祝珩不作聲。
燕暮寒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長安最近總也不和我親熱,如今連哄哄我也不願意了嗎?”
那是因為最近一直住在軍營中,人多眼雜,況且晚上都睡在一張行軍榻上,讓你又摟又抱,這還不叫親熱嗎?
罷了,最近他是在刻意冷著狼崽子,哄哄就哄哄吧。
祝珩無奈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若我拔得頭籌,我要你親親我。”燕暮寒偏頭看過來,眸光沉沉,似是要將人溺斃在深情之中,“要你主動,要親我的嘴,要親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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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得寸進尺 【修】彩頭
祝珩嚼著肉,小聲嘀咕:“孟浪!放蕩!不要臉!”
親哪裡,親多長時間……那種話怎麼好說出來。
燕暮寒和其他參加夜獵的兒郎們已經出發了,祝珩獨自坐在席位上,沒一會兒就有人主動過來攀談:“請問先生可是祝軍師?”
拜燕暮寒所賜,軍師祝長安的大名已經在王廷裡傳開了,各部族都知道燕暮寒招請了一個高人軍師出山。
祝珩認不出他屬於哪個部族,出於客氣,微微頷首:“正是,你是?”
來人年近三十,臉上帶著笑:“我來自哈侖桑部,是部主長子,名叫哈堅。”
祝珩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不參加夜獵嗎?”
各部族的繼承人都出發了,哈堅身為哈侖桑部的長子,應當和其他繼承人一樣滿心為部族爭光的想法,怎麼還有閒心來找他聊天。
祝珩狐疑地打量著他,哈堅苦笑一聲:“我腿上有傷,騎不了馬,哈侖桑部是我二弟參加夜獵。”
原來是個棄子。
祝珩的一百二十分警惕心,有一分變成了同情,安慰道:“反正都是家族榮光,你弟弟爭到了彩頭,也是你的榮耀。”
他實在沒有安慰人的天賦,哈堅聽了後表情難看,徹底笑不出來了。
祝珩專心吃菜,哈堅站了一會兒後還不離開,作勢要在他這裡坐下:“左右我們都是孤零零的,我在這裡與你做個伴吧。”
“不用了。”祝珩眼疾手快攔住他,客氣一笑,“我們將軍脾氣不好,不太喜歡別人坐他的位置。”
這人要是坐在他身邊,別說其他部族和王上會怎麼看,燕暮寒指定發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祝珩想起自己受過的佛家教誨,真誠勸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喝點酒,吃點肉,早點養好身體,明年就能參加夜獵了。”
你在我身邊坐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哈堅沒想到他拒絕如此不留情面,臉色鐵青,站了一會兒後,轉身離開了。
祝珩特地觀察了一下,他走的速度不快,微跛,傷在右腿上。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提醒:“軍師,你離他遠點。”
祝珩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啟閒光,他身上穿著巡防的衣服,貓著腰蹲在後面,像是剛從巡防隊伍裡溜下來的:“為什麼?”
“這人對你有意思。”
祝珩嗆了下,咳嗽起來。
他這幾日操勞,舊疾復發,一咳起來就停不了,直咳得鼻尖眼尾都紅了,胸中悶痛。
啟閒光慌了神:“軍師你怎麼了?”
“無礙。”祝珩捂著胸口,斷斷續續道,“我就是,就是有些震驚。”
啟閒光給他倒了杯水,祝珩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