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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你好嗎。”那天過後,謝玄衣翻來覆去想著這個問題,生怕他對她不好。
可,若真是待她好,他們二人又怎麼會走到和離那一步。
“他嗎?”宋嘉榮縱觀自己之前的記憶,好像除了他不愛她,她什麼都擁有了。
哪怕她窮兇極惡又囂張跋扈,朝堂上說要處死她的大臣如同韭菜一樣一茬高多一茬,卻對她沒有絲毫影響的原因,或許是他在保自己。
之前不明白的事情,如今仔細回想起來,才發現並非那麼的無跡可尋。
原來世間的情並非只有男歡女愛,也有親情,恩情,友情。
“他對我很好,只是我一直以為他不喜歡我罷了。”宋嘉榮發現原來自己也能用這種外人一樣的語氣,同他人說著自己的過往。
接下來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在單獨說過什麼話。
馬車行駛進上京城時,街邊茶館裡正有幾人大聲的爭論著什麼。
“要我說現在的上京 醫術面前,男女平等
這時, 馬車裡傳來女人虛弱又堅定的聲音,“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她是個大夫,她願意幫忙是好心, 最起碼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要是連試都不讓她試,才是真的害死一個人。”人群中有同為女子的人為宋嘉榮出聲。
“我看他一直攔著不讓大夫給她夫人醫治,恐怕是打著一屍兩命的主意。”
“自己夫人都命懸一線了,人家大夫願意搭救一把都是大功德,你一個當人丈夫的還非要攔著妻子活下來,果真應了人生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夫人。”
劉玉延聽到上官如意虛弱至極的聲音, 還有周圍斥責他的浪潮, 方才拉下臉,不情不願道:“行,救不了我兒子,我就讓你們陪葬!”
好像在他眼裡,重要的是那個還沒出生的兒子,不是那個懷胎十月, 為了生下他的孩子置身於死亡邊緣的枕邊人。
進入馬車後,宋嘉榮發現她的情況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糟糕。
孩子胎位不正, 加上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要是在不出來,註定會窒息在裡面。
因為孩子太久沒有出來, 導致上官如意的身體開始出現小幅度的抽搐, 最可怕的是她的身體開始脫力。
宋嘉榮取出一片參片讓她壓在舌尖下, 叮囑道, “先別喊了, 你要留著點力氣。”
咬得嘴唇血肉模糊的上官如意見她生得眼熟,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她是誰,很快又被腹中的疼痛給移走了注意。
孩子,她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好在馬車裡足夠寬敞,能同時容納四個人,車廂內還置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用來照明。
宋嘉榮按著她的肚子,摸索著孩子的頭部在哪裡,結果發現孩子的頭部和官口位置相差甚遠。
那麼久了,她的宮口也才開了不到三指,這種情況下,她是完全沒有辦法把孩子生下來。
宋嘉榮取過一條帕子為她擦汗,儘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沒有那麼嚇人,“如果我說,我要在你的肚子上劃一刀取出孩子,否則你和孩子都會死,你願不願意,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救活孩子和你,但你的肚子從今往後卻會留下一條難看的疤痕,你是否願意。”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特別是女子更在意自己的身體,何況要在身上劃那麼一刀。
上官如意因為抽搐而引發起子癇,整個人快要陷入昏迷之際,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求生意志,脖間青筋根根暴起,瞳孔欲裂纏滿猩紅,“只要能救我和我的孩子,別說一刀,十刀子我都願意!”
“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救下我和我的孩子。”上官如意說完後,竟是疼得直接暈了過去,那隻手仍是攥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