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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裴珩真的遭遇不測,他又沒有留下子嗣,他們肯定會從宗室裡過繼一個孩子,由太后,宮中嬪妃撫養。
如今朝堂上最大的文官是白丞相, 宮裡的太后,賢妃均出自白家………
長久以往, 天底下還有誰記得晉國是裴姓, 而非姓白。
腦子嗡嗡作響的宋嘉榮掐著掌心,嚥下心中不斷騰昇起的不安感, “師兄, 你可有法子讓我入宮。”
有些事必須得親眼所見才為真, 反正她無法想象她視為神明的一個人會生命垂危。
他打聽到關於宮裡頭的訊息都艱難, 又能有何辦法把她送進去, 可他對上師妹哀求的目光時又不忍她失望,“我儘量。”
景和帝病重的訊息自是不能對外傳,對外只是宣傳昨日兒個有賊進了皇宮裡偷了東西,他們正奉命緝拿兇手。
也有聰明的人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更多的還是整日為自己的生活所忙碌著。
趁著天氣好,剛把被子搬出屋外曬太陽的水桃一個抬頭,看見這個點應該在上課的宋嘉榮失魂落魄的走進來,忙問道:“小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可是落下了什麼東西?”
宋嘉榮扯了扯唇角,語氣悶悶,“因為夫子有事,所以會停課一段時間。”
水桃聽完,點了點頭,“也好,小姐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多休息一下。”
“嗯。”
不只是岐黃班停課,國子監也停了課,街上走動計程車兵的人數竟比走街串巷的百姓還多。
那日回來後,宋嘉榮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閉門不出,直到 合作的誠意
“啊, 什麼!”
遮住月亮的烏雲正好散開,如水的月光皎皎的灑落院前女子周身,連她的髮絲都籠罩上一層銀輝。
張莊聽著耳邊軟糯嬌甜的聲音, 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嘴裡喃喃自語的就要往回走,“我在做夢,我肯定是在做夢。”
要不是在做夢,怎麼會大晚上見到仙女就算了,仙女還說要看他的傷口。
宋嘉榮很是平靜地重複,“你沒有做夢,我確實想要看一下你的傷口。”
“你一個女人隨意看我一個男人的身體, 要是傳出去了怎麼辦, 你還要不要名聲了。”張莊黑臉通紅,兩隻手死死攥著褲腰帶不放,生怕她突然上手怎麼辦。
雖然他是男人不吃虧,但他也是個恪守男德的好男人啊!
宋嘉榮好似看不見她的糾結,上前道,“我是大夫, 在我眼裡只有病患,沒有所謂的男女之別, 我看你的傷口, 只是想要確定一件事。”
“啊,你是大夫!”張莊說完, 才發現自己反應過大了。
少爺的師妹也是大夫, 不是很正常嗎, 他大驚小怪做什麼。
青提翻了個白眼:“我家小姐只是看一下你前段時間受傷的地方, 就你這樣的, 你該不會是擔心我家小姐會對你做什麼吧。”
張莊吶吶道:“沒,沒有。”
點著幾盞燈火照明的屋內,滿臉羞澀的張莊正掠起衣服,任由三道目光肆意的落在身上,想要把手放下去又不敢。
雖說她們是大夫,可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你身上的傷像是刀劍造成的。”宋嘉榮抬起指腹觸碰了腰部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哪怕傷好了,面板上面殘留的疤痕足夠證明當初這一刀砍得有多兇險。
那麼嚴重的傷,要是沒有高明的大夫救治,必死無疑,可奇怪的是他非但沒有因傷口感染而死去,反倒活得很好。
“不愧是大夫,我身上的傷確實是刀子造成的,那麼重的傷,本來我都做好等死的準備了,誰知道老天爺居然沒有收我。”沾沾自喜的張莊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