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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令他的憤怒像是迎面澆了一桶冷水,整個人隨之震在原地,骨指繃緊中帶著對自己的嘲弄。
他嘴上說著要信她,可是在她遇到危機的時候,下意識做出反應的想要幫她,為她出頭,還自大的認為她不一定能解決危機。
他的舉動分明是不信任自己的小姑娘啊,他應該相信她的,不是打著信任她的旗號,做著不信任她的事。
她該是翱翔天際的鷹,不是他明著打著為她好,實際上不信任她能力的嬌雀。
雨下那麼大,也不知撐傘
一時之間, 成為千夫所指的宋嘉榮的脊背比前面挺得更直,精緻的眉眼間似落了一層霜雪,“劉氏, 你敢對天發誓, 那銀子是我給你的嗎。”
劉婆子被她突然的冷臉給嚇到了,仍是梗著脖子,“那是當然,我老婆子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很好。”宋嘉榮忽然笑了起來,“劉氏,我再問你,你剛才可有喝過我給你的藥。”
“當然喝了, 要是不喝怎麼知道你的藥根本沒用, 你也不會想到用賄賂的法子。”劉婆子在她眼神的逼迫下,越發顯得心虛。
“不,你沒有喝。”宋嘉榮從袖帶裡取出一個紙包,把它交給一旁的大夫,眼裡有著對劉婆子,李邙二人的嘲弄。
“我前面在藥碗邊緣用石蕊苔蘚汁塗了一圈, 眾所周知石蕊苔蘚遇到五味子會變色,並且一段時間內不會褪色。如果你真的喝了, 那你的嘴唇周圍為何不變色。”
劉婆子一聽, 瞬間慌了的往後躲,“什麼變色,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家好人喝藥的時候嘴唇會變色, 庸醫!我看你分明就是個想要謀財害命的庸醫!”
“誰家病人不想著好好治病, 反倒想著潑髒水給為自己治療的大夫。”宋嘉榮一動, 便會扯動傷口, 疼得她額頭滾落大顆汗珠。
宋嘉榮咬破舌尖,舌尖傳來的刺疼才讓她沒有失態的暈過去,“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喝了我開的藥方,為什麼你會那麼抗拒,急著否認我說的話,是你心裡有鬼還是什麼!”
“我,我,我………”被逼問得啞口無言的劉婆子接到李邙的目光,忽然發了狠的撞向宋嘉榮,“我喝了就是喝了,分明是你這庸醫的藥有問題,你是不是存心要逼死我這個老婆子啊!”
她這一撞,分明是存了要將宋嘉榮撞死的決心,何況她前面才剛捱了半個板子。
“來人,快攔住她!”發現不對的莫青天急忙喊人。
堂屋裡,一直注視著公堂動靜的裴珩指尖一彈,一顆白子正好擊中劉婆子的膝蓋,疼得她嗷嗚一聲直愣愣跪在地上,眼神裡流露出的皆是不甘心的怨毒。
差一點兒就要被撞倒的宋嘉榮心頭生起了一絲火氣,正要質問,忽聽堂外一道高聲先蓋了過來。
“大人,我舉報那名婦人是存心陷害宋大夫!”顧槿安帶著林寶珠,正一臉慌張的闖了進來。
“榮兒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你有沒有事。”顧槿安一眼就看見了披著斗篷的她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臉色更是白得像雪,心中一痛。
氣得咬牙切齒,“你告訴我,是不是縣太爺對你屈打成招了!”
宋嘉榮搖頭,反問道:“你怎麼來了。”
顧槿安掃過被衙役壓住的劉婆子,冷笑道:“因為我們剛才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衙門請來治病的這個婆子和陳貴是親戚關係,她心裡肯定記恨害得她侄子失去秀才身份的宋大夫!”
“試問一下,你在面對你親戚的仇人的時候,是會老實配合,還是作妖毀掉對方!”
他的話像是一滴清水掉入油鍋裡濺開,噼裡啪啦四濺。
“我前面就感覺那個婆子奇怪,原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