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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姘頭, 我看你思想骯髒的,所以看什麼的是髒的!”
突然被打斷行刑的莫縣令認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還是當著自己上司的面,怒道:“堂下何人,你可知道私自打斷本官行刑,本官能治你死罪!”
不同於莫縣令的惱羞成怒, 百姓的懵,林青天見到來人的那一刻, 瞳孔緊縮, 胃部被炸得翻江倒海。
這位煞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陛下也來了!
心中驚恐震疑未定的林青天剛要走出行禮, 來人先笑著開口, “許久未見林大人了, 不知道林大人可方便同我說幾句話。”
“方便, 自然方便。”林青天少見這笑面虎如此和顏悅色, 自然是滿口稱好。
他的反應嚇得莫縣令滿身血液倒流,冷汗浸衫,神色僵硬,眼神亂瞟且不安,能讓林青天以禮相待的人,說明他肯定是上京城的人,他幫那民婦說話,該不會,那民婦就是他養在外頭的外室!
要知道上京城裡的一條狗,都比他身份來得金貴,何況是一個善會吹枕邊風的外室!
怎麼辦,要知道那民婦背後真的有人,哪怕給他一百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收下那一百兩銀子!
圍觀的百姓們只看見那個喊著“且慢”的男人拉著另一位官老爺在一旁說了什麼,導致在場的兩位官老爺的臉一個賽一個黑,連他們都越發好奇說了什麼,又不敢出聲,急得抓耳撓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大家猜測來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宋嘉榮所謂的姘頭時。
臉色大變的林青天走至堂中,面對著圍觀的百姓,高聲宣佈,“根據最新編寫的大晉律例,凡民告官者,可先將五十杖責移到堂審結束,若是所告皆屬實,可免除被告者的五十大板。”
莫知縣一聽,嚇得沒有直接從公案桌滑下去,虛白著臉,強撐著問,“大人,這新的律例是何時更改的,下官怎麼不知。”
身著黑色窄袖的男人冷笑,“怎麼,難不成陛下更改了律例之後,還得要親自上門告訴你一聲。”
立刻嚇得莫縣令破了膽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忙高呼,“下官不敢。”
他雖然遠離上京,也知道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最不能得罪的當屬在聖上身邊,又眥睚必報的大紅人。
眼前的男子,明顯就附和了他說的兩種特徵。
宋晏冷聲道:“行了,既然都免了被告者的杖責,這堂還是得要審下去,本官和林大人都屬於客,案件還是得要莫大人你親自來審才行。”
莫知縣嚇得哆哆嗦嗦的連忙稱是,卻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拼命給行刑的衙役使眼色。
宋嘉榮,絕對不能讓她開口,否則他頭上烏紗不保!
被按著壓在長凳上的宋嘉榮從看見來人的臉時,便猜到他肯定也來了,說不定就藏在人群中的某一處。
她正要起身,原本懸著的板子沒有任何預兆的重重落下,疼得她連骨到肉都像被打斷,疼得大腦一片空白到昏厥,整個人無力的重新趴回長凳上。
她忽然覺得,地獄的十八層也不過如此。
她連半個板子都受不住,若是換成其他人。
難怪總會有人說,自古民不與官鬥。
不是不想鬥,是根本鬥不贏。
宋晏在板子落下的那一刻雖然及時踹向動手的衙役,哪怕減緩了一半的力度,宋嘉榮仍是疼得額面發白,冷汗涔涔溼透衣襟。
“誰幹的!”轉過身的宋晏銳利的眼眸一壓,透著蕭殺的寒意。
剛才得了暗示的衙役扔掉板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哭饒,“是小人該死,小人拿著板子太久了,手上不小心失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