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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裡的髮簪入不得他的眼,他為何不能親自做一支給她?
有時候念頭一起,有如海嘯。
寒食節過後便是端午,端午上京城裡的人都有互贈香包,五彩繩的習俗。
他是否能向她贈上香囊。
裴珩正要說帶他去看一下香囊,耳後忽然傳來一道驚喜萬分的聲音。
“裴兄,想不到我會在這裡遇到你。”
原來前段時間落水後,被關在家裡的顧槿安一解除禁足,立馬像撒開腿的鳥兒往外跑。
誰知道還沒等他跑出自家大門,就聽母親說表妹來了,讓他帶表妹在酈城裡好好玩,要不然繼續關家裡不給出去,他只能不情不願的捏著鼻子應下。
要不是顧忌表妹會向母親告狀,他如今不只是整顆心,連人都要飛到榮兒身邊。
他從來不知道相思會如此熬人,熬得他茶不思飯不想,滿心滿眼有的只是想要見到她。
“表哥,這位公子是?”伴在顧槿安身旁的少女穿著一件粉霞錦綬藕絲緞裙,嬌俏可人。
“他是裴兄,是我新認識的兄弟。”顧槿安介紹道。
林寶珠笑得甜甜的打起招呼,“裴哥哥你好,我叫寶珠,你和朝陽哥哥一樣喊我寶珠就好。”
裴珩是不想見到顧槿安的,因為他是自己的情敵,更是小姑娘說喜歡的人。
他對他有著敵意,更多的是因羨慕蔓延而出的嫉妒。
嫉妒他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邊,還得到了她的愛慕!
不讓自己被嫉妒吞噬理智的裴珩疏離的點了下頭,然後轉過身去。
什麼君子禮數不禮數,他自認自己從來不是君子,更豁達不到對情敵笑臉相迎,相談盛歡。
顧槿安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裴兄今個兒怎麼了,怎麼突然對自己那麼冷淡,看自己的眼神冷得他直打哆嗦。
但他從來不是個遇到點挫折冷臉就退縮的人,反倒是湊過來問,“裴兄你是要買簪子送給你夫人的嗎。”
“裴哥哥你已成婚了嗎。”一旁的林寶珠略有震驚,說出來後又有些後悔。
像他這樣清冷矜貴,芝蘭玉樹的公子不說早已娶妻,孩子都應該有好幾個了才對,她怎麼還以為他會沒有成婚。
她更好奇的是,這位明顯不是普通人的公子,為何會同表哥交起朋友?
“那是當然,而且裴兄和嫂子還很恩愛,不過我真想要見見嫂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國色天香,才貌雙全的女子才能俘獲得了裴兄的心。”顧槿安雖笑得擠眉弄眼,也是真的好奇。
他只知道裴兄娶妻,卻從未見過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了孩子,唯一知道的是他很愛他的妻子。
林寶珠賠罪的提議道:“要是裴哥哥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寶珠來幫嫂夫人挑選,我和嫂夫人同為女子,應該會更知道她的喜好。”
裴珩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用,我自己來。”
給她挑的禮物,他並不想假以他人之手。
雖然他明確拒絕了,顧槿安,林寶珠仍是熱情的幫忙挑選。
“裴兄你打算給嫂夫人送什麼啊,我認為這支簪子還不錯。”顧槿安手上拿著一支雕成蘭花的白玉簪。
像裴兄這樣學富五車的君子,嫂夫人也肯定是個好風雅的才女,而玉最適才女。
“我倒是認為這對白玉響鈴簪會更適合嫂夫人,精緻小巧不缺秀麗,行走間如粉蝶翩躚。”林寶珠指著一對白玉珊瑚相間的衩,說道。
裴珩正要望過去,卻被一旁紫薇色打底,暾玉上浮,邊緣用銀線勾勒芍藥,珍珠點花蕊的香囊勾走了目光。
“把那枚香囊給我。”他看見香囊的 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