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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槿安見他猶豫,生怕他拒絕,急得不行的掌心併攏到下巴的位置,雙手合十,眼睛眨啊眨,“裴兄你來酈城那麼久了都沒有出去過,這一次我正好帶你賞玩一下酈城的風土人情,品嚐最正宗的酈城美食,你放心,所有花費都由我一人報銷,你只負責帶上你這個人就行。”
“求求裴兄了,你就再幫我一次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會一直記住的,我的姻緣也都掌握在你手中了。”
裴珩:“………”
祝你百年好合
原來, 她就是那位名聲極好的宋大夫。
更是不久前府裡小廝請來給他看病的宋大夫,也能解釋得通那天的粥給他的感覺為何如此熟悉。
那她肯定見到了自己,為何不願和自己相認, 她就真的那麼不想見到他嗎, 還是在嘲笑出現在眼前都認不出她的自己。
顧槿安讓自己幫忙出主意追求,說這輩子只認定她一個妻子的人也是她!
忽然之間,裴珩心口艱澀得只想發笑,他是有多蠢,才會認不出由他一手養大的小姑娘啊。
或許是他的神情過於震驚悲傷,使得宋嘉榮抬頭望了他一眼,很平靜的說, “難不成在公子眼裡, 女人當個拋頭露臉的大夫是件令人羞恥的事情。”
裴珩知道她定然是誤會了,解釋道:“並非如此,相反我認為你強大到令人敬佩,更認為你巾幗不讓鬚眉。”
他震驚的是過去的自己對她的瞭解過於片面,也羞恥於他的偏見和傲慢。
目光平移間,正好落到吹落她烏黑髻髮間的一片淺粉桃花瓣。
酈城的春天, 來了。
酈城的春天,也遠比他所想象中的要美麗。
“多謝公子誇讚。”宋嘉榮倒意外顧槿安會跟裴珩認識, 難不成他前面說的還有其他人, 指的便是他。
既然放下了,是與不是也沒有區別。
顧槿安並不知道她們兩人認識, 只是敏銳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頓時心虛的揉了揉鼻尖。
咳, 他也不是存心要騙人的。
顧槿安以為他們是不熟才不說話, 不熟啊, 說明彼此都對不上眼緣,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膽,唯一不好的一點是,他不說話,他們三個人就真的像是在表演一場啞劇。
“雖然現在還沒有荷花,不過這個時節來遊湖倒也不失為一件雅興之事,裴兄,你認為呢。”顧槿安把問題拋給他。
“顧兄所言極是。”裴珩的神情極為平靜的走到船邊,任由風吹得他袖口獵獵作響,偏過臉,看向與他保持一定距離的人兒。
她今日穿了件竹綠色直襟,隨著走動間露出一抹珊瑚赫百褶裙,頭髮僅用一根髮帶系在腦後,整個人不施粉黛如清晨沾露芍藥,美得觸目驚心。
她比三年前更耀眼,也更讓自己的視線移不開。
他的指尖忽然發癢,更貪心的想要觸碰她,又壓抑著剋制不去看她,“我聽說宋大夫並是酈城本地人。”
“我確實不是本地人,不過這裡很美,我很喜歡。”宋嘉榮以為他肯定不想見到她,哪怕見到她也應該是避之不及,唯獨意外的是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他既然問了,她也不會扭扭捏捏。
若是扭捏,反倒顯得她好像還深愛著他,放不下他。
顧槿安則是會錯了意,笑嘻嘻著說,“要是榮兒你喜歡,以後我一定經常帶你來這裡遊玩,等到了夏天,湖裡全是荷花才叫做一絕,書上不是有首詩叫什麼荷花連夜無窮來著。”
“顧兄想說的可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1。”裴珩貼心的為他接了全句。
顧槿安笑得毫無負擔,“對對對,就是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