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對哦,珩哥哥不來見她,她為什麼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去找珩哥哥。
與其因為害怕珩哥哥厭惡的目光一直躲在宮裡自哀自憐,好讓那群賤人們看了笑話,為什麼不主動去找珩哥哥。
水桃說得對,她和珩哥哥有著誰都比不過的青梅竹馬情誼,有著誰都取代不了的數十年相伴,她在宸極宮閉門不出的這些日子,外面的那些賤人指不定高興得尾巴都要翹上了天!
宋嘉榮一改先前的頹廢難過,起身往殿內走,“水桃,青提,還不進來幫本宮打扮。”
她很久沒有見珩哥哥,也不知道珩哥哥是否還會生她的氣,又是否願意見她。
連日來的烏雲密佈被風吹散,陽光灑滿大地,晴空萬里。
宋嘉榮沒有想到的是,出來時還遇到了一個令她胃口全倒的人。
阿爾圖放下扎的滿頭小辮,穿著時下文人墨客流行的圓領寬袖直襟長袍,頭戴白玉冠,若不是腰間還佩戴著獸牙,乍一看和漢人基本無疑。
“德妃娘娘如今一打扮,更是光彩照人,若將晉國顏色比作十分,娘娘一人便獨佔七分傾國色。”阿爾圖眼裡是沒有遮掩的驚豔,眼神卻不下流。
“你怎麼還留在宮裡,怎麼,該不會是你的國家拋棄了你,把你留為質子了吧。”宋嘉榮紅唇輕啟,眼底掛滿明晃晃的厭惡。
她討厭他,更厭惡。
要不是因為他,珩哥哥怎麼會生自己的氣,還逼迫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他道歉!導致她顏面盡失,還讓一群蠢貨以為她失了珩哥哥的寵愛。
“本王見不到娘娘,又豈會甘心那麼早離開,尚未離開晉國,自然是心中有割捨不下的寶物。”說得曖昧的阿爾圖作勢就要上前拉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帶著勾人的調子,眼裡的柔情滿得快要往外溢位。
“本王昨日新得了一樣寶物,娘娘可有興趣賞臉。”
阿爾圖的手才剛伸過去,眼前白光一閃。
他反應迅速得伸回手,手臂仍是被劃傷了一條口子,血痕猙獰。
“再對本宮不敬,本宮手下的刀子可不會留情,滾!下作粗鄙的野人。”宋嘉榮高舉起手中沾血的匕首,滿臉戾氣。
一旁的宮人也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舉動,防止他做出什麼對娘娘不利之舉。
舌頭頂住左邊口腔的阿爾圖看著像一團火焰遠去的宋嘉榮,吃疼的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
本以為她頂多是嘴巴囂張,誰能想到她是真的敢動手,簡直比他馴養的狼還不聽話。
但,越不聽話的狼,馴服起來才越有徵服感,女人亦是如此。
宋嘉榮來到宣德宮的路上,已經收好臉上戾氣,又小心翼翼的調整臉上的笑。
見到候在殿外的小桂子,頭一次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小心的問,“珩哥哥在裡面沒。”
小桂子害怕的回:“陛下正和幾位大人在御書房商談要事,娘娘可是有事。”
“沒錯。”宋嘉榮傲然的一揚下巴,“本宮進去等珩哥哥回來。”
小桂子想要阻止的,可他還沒出聲,宋嘉榮就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遊進了殿內。
要是在出聲,指定得要惹了德妃娘娘不高興,到時候還不知道她要怎麼折磨自己。
小桂子想到先前曾得罪德妃的幾個宮人,嚇得渾身寒意的抖了兩抖。
哪怕來到宣德宮不下百次,宋嘉榮仍是新奇得像 花燈之約
眼見天色徹底暗沉下來的李德福進來點燈時,見到的是年輕的帝王正眉眼帶愁絲的佇立在床邊,案几上還放著一碟吃了幾塊的澄沙糰子。
因為德妃脾胃自小不好,每一次陛下都最多隻讓她吃兩塊,要不然到了夜裡容易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