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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珩哥哥來了!”宋嘉榮高興得臉頰泛起紅暈。
昨晚上來過一次的裴珩回去後,對著那方荷花形筆掭靜坐一夜,待天亮後才閉眼小憩片刻。
只是閉上眼,眼前總會浮現出宋嘉榮因高燒不退泛起一片桃緋的臉,嚶嚀時輕喚他名的一方紅唇,那隻拽著他袖口不捨得鬆開的白嫩小手。
或許,她這一次真的不是在裝病。
作為她的兄長,身為她半個父兄的他理應前往,看望她一回。
僅是說服自己來看她,裴珩便想了一夜,還要告誡她,他來看她不是原諒了她的惡行,更不代表對她的禁足輕飄飄揭過。
可是等他真的來到宸極宮外,竟又猶豫了起來。
殿內的宋嘉榮正翹首以盼著他的到來,還不斷問水桃自己戴哪支簪子好看,她穿這身裙子珩哥哥是否會喜歡。
她在殿內等了許久,等得滿腔歡喜都要隨著點燃的蠟燭一寸寸滴落燭淚,再也壓抑不住等待的提著過長的裙襬,赤著玉足的走出殿內。
等待她的不在是那個身著水色偏襟直裰,手持一卷書籍的少年站在一簇簇雪白簇嫩黃的梨樹下,見她推開出來,一笑如朗月入懷。
“狸奴。”輕輕的一聲呼喚,勝過滿樹素潔淡雅的梨花。
而是內侍冷冰冰的一句,“陛下臨時有事去了毓秀宮,陛下說娘娘既是在病中,正好在禁足的日子裡好生調養身體,熟讀女戒。”
………
毓秀宮內,白若裳看著突然到訪的陛下,自是喜不自勝。
要知道陛下多日不曾踏入後宮,踏入後宮來看的 貶位
窗牖外雨聲霏霏,窗牖內執棋落子的聲音靜謐且和諧。
裴珩執黑子凝滯許久,坦然一笑的放下手,“賢妃不愧是老師的女兒,朕甘拜下風,既是朕輸了,朕願賭服輸,不知道賢妃有什麼想要的。”
臉頰緋紅的白若裳謙虛道:“主要是陛下願意讓妾身,妾身才僥倖贏了半子。”
端起茶水抿上小口的白若裳又道,“妾身入宮前曾聽聞陛下善音律,不知道妾身可否有這個榮幸能聽到陛下親手彈奏一曲。”
琴?
垂睫斂眸的裴珩指尖摩挲著觸手溫熱的黑子邊緣,他似乎許久沒有碰過了。
目光平移落在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白玉扳指,扳指下面有一條醜陋的疤痕,他還記得這條疤是為了接住,跑上樹後下不來的小姑娘留下的。
宮裡有著上好的祛疤藥,他卻沒有使用,而是任由它虯結難看的提醒自己。
宮裡處處是危險,她一不小心就會遭了害了可怎麼辦。
誰料經久歷年後,他最擔心的是今日宮中又有誰遭了她的毒手。
窗外雨聲潺潺,靜得茶香盈滿室內只聞風雨瀟瀟。
遲遲未等來回復的白若裳正要說些什麼,小桂子匆忙忙走了進來,神情焦灼道:“陛下不好了,貴妃,貴妃娘娘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棠梨宮……還,還讓人把大門給關上了。”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小桂子連忙搖頭,“不是說貴妃娘娘病了嗎,怎麼可能會去棠梨宮啊,說不定是宮人亂傳的訊息。”
棠梨宮內,隨著殿門關上的那一刻。
劉月娥立即慌了的連連往後退,聲嘶力竭,“宋嘉榮,你敢!我可是陛下的女人!”
她不說還好,一說,宋嘉榮手中長劍一轉削掉她一縷頭髮,眼底冰冷一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子,真以為珩哥哥會瞧得上你。”
“今日本官不但敢殺了你們,還敢把你們的屍體放在城門上暴曬七天七夜,讓野狗啃食,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來人,貴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