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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過去從來都沒有推算出無面的一句話, 就能引來這麼多的人。
這件事即使是在小白最精密的資料庫裡,都未免顯得太荒謬了。
這些人裡……
唯一一個不覺得意外的人, 只有祝弦月。
“我現在有時候都覺得你是不是能掐會算。”
小白道。
“你是怎麼知道有這麼多人會過來的?”
祝弦月沒回答小白的話,只是站在樓頂上看著。
一個接一個的人走進這間大樓。
就像是突然間這麼多人都入了魔一樣。
那個姓王的醫生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到了這間現在海格特國人盡皆知的高樓裡。
他白天雖然從醫院離開的很利索,可是他今天來這裡的時候,其實心裡很沒底。
這倒不代表王醫生後悔自己白天的所作所為。
實際上,這麼多年裡,如果不是那個醫院比較靠近貧民窟,王醫生不會在那裡待著。
他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待在那家醫院究竟是為了什麼。
可是,當接到了那個訊息後……
他的心就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真的是那個人嗎?
他當然知道自己聚集的地方是哪。
一家最近在海格特國很火的飯店,是王醫生曾經想都不敢想來的地方。
這裡吃一頓飯的花費,估計可以抵得上他兩個月的工資。
“那個醫生的後面跟了幾個小尾巴。”祝弦月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要不要過去看看?”
王醫生坐到了黑夜裡。
在這個地方,他那一身破舊的衣服有些格格不入。
王醫生小心又有些侷促的打量著周圍,周圍都是西裝革履的人。
他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
這次從醫院離開,他身上真是什麼都沒帶。
王醫生僅剩的那點錢,全都被他用來給窮人們買藥治病了。
如果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王醫生很擔心自己會被這裡的服務員趕出去。
王醫生是在很多年前見過無面的。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無面是一個十分與眾不同的人。
王醫生跟無面初識的時候,無面已經狀況不算很好了,那個時候電視上就經常播放無面的負面訊息。
可是王醫生卻十分敬重無面。
他一直記得,在貧民窟沒有任何正兒八經的醫生的時候,是無面提出了要在貧民窟建立醫院。
他也還記得當初在議會上的時候,是無面力排眾議,讓貧民窟建立起了一個個醫院。
現如今,這些醫院都只能算是遺蹟了,可依舊還有很多像王醫生這樣的人堅守在貧民窟裡。
這麼多年,王醫生也已經從年輕人變成了兩鬢斑白的中年人。
他低下頭忐忑不安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說王醫生去哪了……原來是來這個地方了啊。”
就在王醫生低頭思考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王醫生猛的抬起了頭,就看見了幾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這裡。
其中一張臉,正是白天王醫生見過的院長。
王醫生看著那幾個人,臉上沒什麼表情。
“真搞不清楚,以王醫生的那點薪酬,怎麼敢來這種地方。”
其中一個人直接堂而皇之的在王醫生的對面坐了下來,這是平日裡經常嘲諷王醫生的一個人。
“我說王醫生怎麼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是瞧不上我們了啊。”